“你來了,我怎能不來?”玉瑤裙角一飄便已落地,向他們走來。
“師父。”蘇聿見玉瑤到來也不吃驚,隻淡淡行禮。
“聿兒不必多禮。”玉瑤道,她聲音溫和,柔中帶練武之人的剛強。
場上眾人在今日連見玄黃、玉瑤二人,已經是瞠目結舌,不知如何言語。
玉瑤走來,視線從木沉雪身上掃過,略微一頓,笑著對玄黃道,“我道是你多年藏在那雪山之下不下來,原來你竟……”
她話說到一半就閉口不言,隻和藹對木沉雪道,“姑娘叫什麼名字?”
“玉瑤前輩,”木沉雪抱拳道,“晚輩木沉雪。”
“沉雪……”玉瑤輕輕道,“卻是個沉雪……”
木沉雪見她態度奇怪,心中疑惑。玄黃卻在這時插話進來,仿佛不願意這個話題繼續,隻道,“你來的很快。”
“隻許你來得快,不許我來得快?”玉瑤頭一歪,也不再糾纏於木沉雪,而是反問玄黃。
“今兒個是什麼風,竟把你二人都吹來了。”唐宏之哈哈大笑道。
“自是春末夏初的清風,”玉瑤答到,“宏之莫理他,他一向這麼個樣子。”
“說不過你。”玄黃搖搖頭,決定緘口不言。
“你瞧瞧,”玉瑤對唐宏之道,“我與他多年未見,他竟一見麵就說說不過我。”
玉瑤年紀已經夠當木沉雪的娘,但語義間卻透露出少女版的淘氣。木沉雪古怪的望著她給師父塞話,卻見師父罕見的不反駁回去,心中覺得今兒簡直是過於奇怪。
她正疑惑,蘇聿用內力傳音給她,道,“家師鍾情於玄黃前輩多年。”
她一挑眉,心中豁然開朗。
看玉瑤與師父說話模樣,眼神中便是一副有情人樣子……隻是,師父多年來,並未提起過。
唐宏之畢竟是宗門之主,引著玉瑤也見過了諸位武林人士。玉瑤笑吟吟接了禮,大方得體。
唐宏之引著二人入了看台,這才道,“方才木姑娘破陣,現在你二人來了,也可繼續。”
玉瑤聞言目光一下子向木沉雪投來,頭卻扭向玄黃,驚訝道,“玄黃,你怎可……”
玄黃不等她話說完,隱晦的搖搖頭。
玉瑤立刻會意,不再說下去,又看了一眼遠處站著的木沉雪與她身邊冷漠立著的蘇聿,對唐宏之道,“宏之,我看今日天色已晚,不如明日再戰。武林大會曆來也有個兩三天時間,不急於這一日。”
玄黃立馬接話道,“我也是此意,宏之,就讓沉雪休息一下,明日再戰。”
唐宏之望向遠處天邊,見此時已經是下午,隻道玄黃是憐惜愛徒,思忖片刻,便道,“如此也好,那便明日繼續。”
眾人聞言,也紛紛讚同,這便又場邊侍衛引著,各自回往住處去了。
木沉雪斂袖,見顏玄音與向海向自己走來。蘇聿在她身邊簡潔道,“走吧。”
她點點頭,與蘇聿相伴而去。
高台之上南秦皇室擺駕回宮,大齊帝祝幽也領著下人而走。卻隻有晉子陽站在高台上,看著木沉雪身影與蘇聿一同離去,直至消失。他擺擺手,身後隨從上前,聽他耳語吩咐後,便行禮離去。
幾日後,北晉王宮傳來百裏加急,晉帝打開大皇子親筆所書的密信,在禦書房驚詫站起。一向的穩重明君竟然失態到打翻了桌上的硯台,下人們心中好奇原因卻不敢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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