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張宏對周林如此做法有些很是不解。
“我可以信任你嗎?”周林問道。
“下官是相爺一手提拔的,下官當然唯相爺馬首是瞻。”張宏連忙表明自己的忠心。
對於張宏的回答,周林很滿意,便對他道:“你明日……這樣……這樣……”周林聽著聽著臉色有些變幻,額頭上遍布汗水……
“這樣真的可以嗎?”張宏問道。
“你照著我吩咐的去做,不會有事的。”周林說道。
“那下官這就去做。”張宏轉身便要告辭。“也罷,你早點回去休息,記住這件事要早點去做。”周林再次提醒道。
“那下官告辭。”張宏說罷轉身便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周林的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疲倦……
……
京城,紫宸殿。
幾位太監在查看殿內情況,而一位首領樣式的太監正在看著他們工作,見基本沒什麼情況,便向一位太監說道:“你現在去把諸位大人帶進去來吧。”那位太監連忙出去招呼了。
而殿外不遠,官員們稀稀拉拉地站著,都在湊對聊天,但討論的內容無非關於昨天晚上的黃河改道之事,不時有人踮腳伸頭,想看看幾位宰輔是什麼態度,但幾位宰輔都不約而同地保持了沉默。
“咳咳。”出來通報的太監咳道,官員們聽見咳嗽聲響起,立即安靜下來,然後便是拿起朝笏分班列次站好,丞相周林位居右首,文官依次列好,大將軍李銘居左首,武將們依次列好,值班禦史登記過後示意通報的太監,通報的太監看了一眼,覺得沒有什麼大礙了,便側了個身,伸手道:“諸位大人請進去罷。”說罷便領先進去了,在周林與李銘的帶領下,官員們依次有序進入。而這時,外麵天色才剛剛泛白…
“上朝~”掌印太監趙偉尖銳的聲音打破了紫宸殿的寧靜,大慶皇帝在幾位太監的簇擁下走上殿前,“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見著皇帝來了,大臣們紛紛跪伏在地。
大慶皇帝看了看跪伏在地的大臣們很是滿意,轉身便坐在龍椅上,說道:“平身。”儼然威嚴十足。
“謝陛下。”大臣們紛紛起身站好。
“河北道聊城水口潰堤致使黃河易道,諸卿可有什麼見解。”大慶皇帝慵懶地躺在椅子上問道。
嗡,就像是向深水中丟下一塊石頭,皇帝的開門見山讓整個廷內的朝臣都沸騰了,人人都在小聲地議論這件事。
“肅靜。”趙偉見大慶皇帝臉色有些不悅,連忙出聲提醒,廷中眾臣立即安靜了下來,隻盯著自己的朝笏,沉默不做聲,誰都不想做出頭鳥。
周林頗有些悠閑的樣子,目光似瞑,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怎麼?沒有人有見解嗎?”大慶皇帝聲音有些抬高,對於這些官場老油條,他頗有些無奈,這就是現有的官製啊,官場老油條們一個個精明的很,不到最後是不會托出自己的想法的。
“真的沒有人嗎?”他的眼睛眯了起來,環視整個朝廷,觀察每一個大臣的神情,最後他的目光停留在了周林的身上,見他悠閑的很,相必是已經有想法了,便出口道:“丞相,你來說說看。”
“陛下。”周林站了出來,“這黃河易道應當處置,但這應該是工部做的,老臣認為當下之急是先賑濟災民,安撫民心。”
“賑濟災民?”大慶皇帝聲音有些抬高,“丞相,朕問的是如何解決這河水易道之事。而不是如何賑濟災民!”見著周林在賣關子,他心裏莫名冒出無名怒火。
“陛下,這治水當然得讓工部的人來,老臣如何治得了這水”周林辯解道。
“好一個治水得讓工部的來。”大慶皇帝嗡聲嗡氣道,“張宏。”他又喚道。
“臣在。”張宏執朝笏走出班列。
“你說說這河水易道該怎麼治?”
“陛下,既然河水易道已不可免,何不依河水,將河水引入海,加固河水兩側工事,定能解決河水易道之患。”張宏分析道。
“引河如海?”大慶皇帝細細咀嚼這個治河方略,但想了一會兒他又看著張宏問道:“那依你這麼治河,何時能治完,所需多少民力與財力。”
看著大慶皇帝直視過來的眼光,張宏有些緊張,說道:“臣認為勞力不是問題,可征河北道災民修繕工事,至於財力,臣認為以現在的國力而言,並不是多大負擔。況這治河之事……”
“陛下,萬萬不可呀。”一道聲音打斷了張宏的陳述,一位略顯蒼老的官員執著朝笏走了出來,正是舊黨戶部尚書鄭鈞。
看著鄭鈞出來了,大慶皇帝眼睛稍稍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