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是你。”
“巧,是你。”
……
“巧,又見麵了。”
“巧,又見麵了。”
……
“買什麼呢?”
“買什麼呢?”
……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可以坐到一處說上幾句話。
白犀先請的她。
有足夠的理由請她。白犀說:“相識是緣分。白犀想請你喝杯茶。”
小區門口就有一家茶社。白犀以為她會拒絕白犀的邀請,白犀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思想準備。
她沒有拒絕。
“還是我請你吧。確實,相識是緣分。”
不管是男還是女,都會自欺欺人。相識是緣分,這個說法,根本就不能成立。這個小區雖然不算小,但跟這座城市來說,跟一個甚大的國家來說,隻能說成屁大的地方。在小區裏幾次遇見,也算是緣分。難怪眼睛的緣分是這樣的不值錢。
麵對麵坐下。沒有想到,女孩居然向白犀道歉。
“不好意思呀,那次沒留你喝茶。”
白犀說:“那次沒有喝上茶,才有這一次。要是那次喝上茶,也許就沒有這一次的機會了。”
“你這人,挺有意思的。這樣的能言善辯。”這個女人如是說。
白犀得承認,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他變了,變的喜歡說話,竟然喜歡與陌生人說話。
“我這人,就是這樣的,給人總是不好的印象。可能我天生就是一個討人厭的家夥。”
“不是哦。我可沒有這樣認為。”
白犀的心裏直樂。他的欲擒故縱之計,起了作用。看來,在陌生的人麵前,把自己先貶低一下,有好處,給對方一個善於自我批評的印象。善於自我批評的人是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白犀又惡心自己一回。故意喝茶喝得猛些。這樣做過後,又做出一番檢討。
“讓你笑話了。在外麵討生活,做事總是這樣的匆忙,就是吃飯喝茶這樣的事,也是慌慌張張。”
女孩沒有接話,隻是專注地看著白犀。可能是白犀的樣子傻傻的,也許是白犀裝得傻傻的樣子沒有出格,贏得她對白犀的一個高分評價。
她說:“說真的,現在,像你這樣直率的人,不多。”
“是嗎?能得到你這樣的評價,我真是三生有幸。我叫來白犀,日後落難討飯討到你門前,別忘記給我一口。”
白犀以為這樣的話,會起點幽默的效果,會博得女孩的一笑。
女孩沒有笑,表情上有點那個,像是白犀的話說到她的心裏去了。
隔了一會,女孩說:“我叫朱韻。以後咱們可能需要互相幫助。”
白犀愣住。什麼呀,她叫朱韻。要不是白犀和朱韻有特殊的關係,要是換了別人,真的就相信麵前的這個女孩叫朱韻。
好吧。就由她這麼說吧。隻是,真的朱韻要是知道,有一個女孩也叫朱韻,會做何感想。隻能這樣想: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
白犀問:“你做什麼工作?”
女孩對白犀沒有掩飾。可能是白犀的直率影響了她的思維。通過她的介紹,白犀知道她單身,名字朱韻。她沒有工作,也不想工作。
白犀自然要問,生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