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買了用品和蔬菜從超市裏出來。
白犀上前去，有意碰掉女孩手上提的菜，打碎了雞蛋。
“啊呀。對不起，是我的錯。”白犀做出一臉上的抱歉。
女孩盯了白犀一眼。可能是白犀的誠懇，使她的臉色陰後轉晴。
白犀說：“我會賠你的，加倍。”
女孩見白犀這樣，說：“算了。”
“一定要賠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上說了，損壞東西要賠償。”白犀想來點小幽默，想以此來接近他和女孩的關係。
女孩不屑地看了白犀一眼，走了。她沒有打算重新買過。要是重新去買，白犀也好搶著付錢。
女孩走了，丟下白犀傻樣的站在那。
望著女孩走去的背影，白犀有點恨恨地，你丫也配用這樣的眼光看我，也不用鏡子照照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也許是因為女孩扮演第三者這個不光彩的角色，也許是白犀對這樣的女孩有怨恨。白犀對她用了蔑視的眼神。不一會，白犀就壓抑住自己的這種過激情緒。
白犀買了一板雞蛋，是那種用泡沫紙做的5乘6格式板型，一個格子裏放一個雞蛋。剛才碰掉的隻是10隻雞蛋，為了表示白犀道歉的誠意，買了整整一板。
已經知道她住的地方，白犀送去。
敲開了她的門。
“說過了，不用你賠的。”
“是我的錯。一定要賠的。”
“你這人，怎麼會是這樣？”
“你不接受，我不會離開的。就是離開了，我晚上會睡不好覺的，可能一夜不能睡覺。”
“好吧。你把雞蛋放到廚房去。”
白犀望了望白犀的腳下，意思是要換上拖鞋才好進去。
論說，她本可以過來接下這一板雞蛋。不知道當時她是怎麼想的，竟然從門後的鞋架上拿來一雙拖鞋，放在白犀的腳旁。
白犀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用腳互相幫忙褪了腳蹬的皮鞋，換上拖鞋。
拖鞋的質量不錯，是男式的。
這可能就是張君穿的拖鞋。
走向廚房時，白犀這樣的想了。
放下雞蛋，白犀掃視了廚房間，沒有動火的痕跡。他有點不明白，不自己動火，幹嗎要買雞蛋。
回到門口，白犀站在那，有點不自然的搓了搓手。是換上皮鞋即刻走人，還是留下來坐一會。
房子的主人，沒有叫白犀坐的意思。白犀想就這樣離開，失去他肇事的意義。
“不想讓我坐一會嗎？”
說出這樣的話，白犀自己竟然先是大吃一驚，什麼時候起，我也變成了這種沒臉沒皮的人。
房子的主人盯著白犀的臉看，可能是覺得麵前的這個人有點無賴。
“想坐就坐唄。”
白犀又改變了主意，不能真的坐下，那樣，留下的印象肯定不佳。
“不了。你能夠讓我賠償你的雞蛋，我已經很開心。起碼說，我不會有負疚感。”
說完，白犀沒有看她的表情，換上他的皮鞋，離開了。
應該說，白犀這樣做，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後來再遇見，女孩主動朝白犀笑了。白犀點頭應答。
再後來的幾天，白犀總是和她不期而遇。
有意思的是，他們每次遇見，幾乎是一樣的說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