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說靠父母接濟。
審視了她身上穿的,全是名牌。父母能夠這樣接濟?顯然,在這個問題上,她的話有假。白犀發現,她說到這事時,眼睛向上,目光是飄浮的。凡是用這種神態說話的人,十句話隻有半句可以當真。
白犀說:“你父母的條件相當不錯吧?”
說這話時,白犀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朱韻在這時似乎意識到了,臉紅了一陣。
不對,不能認同她叫朱韻,隻能給她取個臨時名字,叫她朱雲。
白犀太熟悉的朱韻可不是這樣的。
自從和朱朱雲有了進一步的接觸之後,再站在這架望遠鏡後偷窺她時,就產生了一種近似犯罪的感覺。
隨著與朱雲的了解進一步加深,白犀真想放棄眼下的活。
想是這樣想過,事情卻在做著。
回到那個房子,白犀又站到望遠鏡前。
這時,望遠鏡裏也沒有什麼好看的,無非是朱韻的起居飲食動作。張君有一些日子沒有過來。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變故。有幾次,和朱雲麵對麵時,白犀想捅破窗戶紙,想直接進入他想要的話題。
白犀想,這個機會應該有的。隻是,要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
有點累的感覺。困倦襲擊了白犀。想睡一會,可想到自己正在執行的任務,又不敢睡下。這間房子裏,沒有床。要睡,隻有在地麵上。如果睡到地上,對麵的動靜,就不能時時刻刻盯著。
發現這間房子裏有幾包磁磚。白犀有了一個主意,把這幾包磁磚挪動過來,挪到窗戶下,白犀就可以睡在上麵,側一側身子,抹一下臉,就能通過望遠鏡窺視對麵的房間。
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將幾包磁磚挪到窗戶下。在挪動這幾包磁磚時,發現了問題。其中有一包,重量不對。也許是自己產生重量上的錯覺。又不甘心自己真的是有錯覺,就重新比試了。再一次的比試後,證明自己的手感沒錯。其中一包是不一樣。
難道這一包裏不是磁磚。
不是磁磚,會是什麼呢?
好奇心使然,白犀在房間裏找到一根鐵釘,從最下麵的拐角上,弄開一個小的缺口。用打火機照亮了,當缺口出現時,白犀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繼續把這個缺口擴大,還是保持原樣?
白犀的思想在進行激勵的鬥爭。
最後,白犀經不住誘惑,將已經出現的缺口又弄大了些。
傻眼了。
白犀是徹底的傻了眼。
誰也不會想到,除了當事人自己,誰會想到這包所謂的磁磚,竟然是成紮的百元大鈔。白犀在心裏估摸了一下,起碼有五六十紮。也就是說,這一包所謂的“磁磚”,起碼是50萬元往上數。
白犀像是坐在火爐上,渾身上下有了燒灼感。白犀在房間裏來回走著,一支香煙接一支香煙的抽著。
這可是天下掉下來的餡餅。
天下掉下來的金元寶,砸著了白犀。
白犀沒有被天下掉下的金元寶砸趴下。他的處世哲學是,不是他的東西,不要。是我的東西,別人要是想拿走,得先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