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有新家了(1 / 2)

“四小姐,夫人這麼晚了為什麼要見您啊?”秋兒擔心的給季無憂換上最好的一套衣裙。說是最好,也不過是沒有補丁顏色暗淡的粗布衣裙。

“不清楚。”季無憂換好衣服之後,跟著丫鬟過去。

“無憂見過父親母親。”季無憂規規矩矩的行禮。

“嗯,說說怎麼回事。”相爺季景鎔說道,他剛從宮裏回來就聽到家裏出了這麼一件齷齪的事情,從康玉媛的嘴裏知道了經過,他也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春紅你說。”見到沒人開口,季景鎔吩咐著。

春紅顫抖了一下,連忙應著:“是,老爺。”

“奴婢白天在柴房見到了四小姐,想要幫四小姐去拿柴火,也不知道奴婢是哪裏惹了四小姐,推倒奴婢之後,四小姐就離開了。奴婢猜測,這件事情就是四小姐陷害奴婢的。”春紅不停的哭著,“老爺若是不信的話,去看看那張紙條,是不是四小姐的筆跡?”

季景鎔將紙條拿了過來,看了看問著旁邊的人:“這可是無憂的筆跡?”

“這……”康玉媛為難的皺眉,她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季無憂的筆跡,她又沒有見過。

“三姨娘你過來看看,這可是四小姐的筆跡?”康玉媛到底是當家主母,反應就是快,將麻煩的問題推給了李玲。

李玲身體一顫,她平日裏根本就不關注這個女兒,別說季無憂的筆跡了,就連季無憂會不會寫字她都不清楚。

“父親。”季無憂直接的跪倒在地,“女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女兒現在就算是想寫字也寫不了。”

季無憂慢慢的伸出了一直藏在了袖子裏裹滿了白布的雙手:“秋兒,給我拆開。”

“是。”秋兒趕忙去解開了季無憂手上的白布,露出了傷痕累累的雙手。

“父親可以叫人呈上一支毛筆,看女兒能否拿住。”季無憂抬頭坦蕩的看著季景鎔。

季景鎔一擺手,有下人捧著毛筆與紙張放到了季無憂的麵前,季無憂拿起毛筆,剛剛握住,手指上的傷口裂開崩裂,鮮血滴落在白紙上開出朵朵豔麗的花朵。

眾人隻是看著就能體會到那支發顫的手有多痛,連筆都拿不了,怎麼可能寫紙條陷害春紅?

“女兒不過是去柴房取做飯的柴火,遇到春紅,她……與女兒發生了一點誤會。女兒終究是相府小姐,不想與人發生爭執,拿了柴火就回來了。當時柴房院子裏還有其他的下人在,父親可以問問其他人。”季無憂說的是不卑不亢。

季景鎔問道:“當時誰在場?”

有幾個下人趕忙跪倒,紛紛作證:“奴婢(奴才)在場。”

“當時四小姐與秋兒去取柴火,春紅過去閑言閑語的羞辱四小姐,奴婢們還沒有上前,春紅就自己倒在地上了。四小姐不想惹事匆匆離開。春紅讓田耘送她回去。”

能在相府裏當差這麼多年,最精通的就是見風使舵捧高踩低的本事。

他們當然不會讓老爺知道,他們也在欺負四小姐,既然春紅已經死定了,也不在乎多兩條罪名。

“春紅,那就如此愛慕田耘?”季景鎔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老、老爺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是四小姐要陷害奴婢的!”春紅大聲的叫冤。

“閉嘴!”季景鎔怒斥道,“四小姐豈會陷害你一個賤婢?你一條賤命也值得相府小姐陷害你?在柴房刁難四小姐,故意的引誘田耘,事發之後又栽贓陷害到四小姐頭上。好,很好。我還不知道相府之內有如此能人。讓你當個奴婢真是 太委屈你了。”

“老、老爺……不是、不是的……”春紅還要為自己辯白,“你們說話啊,幹什麼都不說話,平日欺負四小姐的又不是我一個人?”

春紅到死都要拉其他的人下水,明明大家都欺負季無憂的,都沒有事情,怎麼到了她這裏就出事了?

其他的下人丫鬟全都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瞅著春紅。

他們欺負季無憂不過是暗地裏欺負,哪有像春紅這麼笨,明目張膽的去欺負季無憂。

這麼蠢的人怎麼在相府生存,今日落得如此下場也是活該。

“老爺,為了一個賤婢不值得動怒。來人,還不拖出去杖斃?”康玉媛勸著季景鎔。

“是。”兩旁的下人過去拖著不停叫冤哭喊的春紅下去。

聽著外麵春紅的慘叫,屋內的下人丫鬟嚇得全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