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天晚了還是回房休息吧。”康玉媛賢惠的說道。
季景鎔並沒有動,問道:“四小姐房中的柴火還要自己去取嗎?”
一句話說的不輕不重,嚇得一屋子的丫鬟下人跪滿地。
“李玲,這是怎麼回事?無憂不是跟你在一房居住嗎?”季景鎔質問著。
他是不喜李玲這個三姨娘,連帶著也不喜歡她生的孩子,但是,不管怎麼說季無憂終究是相府小姐,容不得旁人欺負。
“老爺,四小姐小的時候就喜靜,要搬出去居住。”李玲嚇得跪倒在地,戰戰兢兢的回稟著。
“父親,是女兒自己的主意。不管三姨娘的事。女兒小時不懂事,隨便挑了一處院子。”季無憂將所有的問題全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也沒有看看無憂的住處嗎?”季景鎔問著康玉媛。
三姨娘沒有分配院子的權力,但是當家主母可是不同。
“是妾身的疏忽。”康玉媛行禮請罪。
“父親,是女兒的錯。女兒這麼多年一直不願與人走動,母親知道女兒喜靜也就沒有派人來打擾女兒。不是母親疏忽,全是女兒自己任性。”季無憂再次行禮請罪。
“好了。”季景鎔擺擺手說道,“要想清靜相府內有得是清靜的院子,清逸軒就不錯。無憂,你搬到那裏去住。”
“謝謝父親。”季無憂道謝。
“天晚了,你們幾個幫著四小姐搬家,今晚搬去清逸軒。”季景鎔吩咐完,擺擺手示意眾人下去。
眾人行禮退出。
李玲過去握住了季無憂的雙手,淚眼婆娑:“四小姐這是受苦了。”
“三姨娘,我沒事的。”季無憂得體的一笑,“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
“姨娘就不耽誤四小姐了。”李玲立刻鬆開了手,帶著自己的丫鬟快步離開。
其他的丫鬟下人全都離開之後,季無憂慢慢的走著,走到旁邊的偏院看到倒在血泊裏的春紅,腳步一轉,走了過去。
“四小姐。”秋兒喚了一聲,見到季無憂腳步未停也匆匆的跟了進去。
裏麵行刑的人都沒在,季無憂走到了春紅身邊,彎腰看到春紅胸口還有一點點微弱的起伏。
季無憂輕輕的說道:“春紅,你知道不知道,做人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奴婢就是奴婢,妄想跟我鬥,這就是下場。”
奄奄一息的春紅陡然的瞪大了雙眼,滿眼的震驚。傷重的春紅連一個字都發不出,咽喉裏咕嚕咕嚕的發出幾聲,頭一歪徹底的斷氣。
季無憂起身不屑一笑,轉身優雅離開。
秋兒站在原地愣怔的盯著季無憂的背影,這還是她伺候了三年的小姐嗎?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秋兒還愣著幹什麼?”季無憂頭都沒回,冷冷的說道。
“是。”秋兒趕忙跟上。
等到季無憂他們離開院子,走了一段路,才看到剛才行刑的人拿了一卷草席過去,不大一會兒,草席裏裹著什麼被匆匆的運走了。
季無憂隻是冷眼瞟了一眼,絲毫沒有停下腳步。
回到了那個破舊的院子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帶著秋兒去了清逸軒。
清逸軒裏早就有丫鬟下人收拾妥當,季無憂進去之後屏退了丫鬟下人,隻留下秋兒貼身伺候著。
看著屋內嶄新的被褥衣櫃,秋兒愛不釋手的摸著,三年了,她沒有摸過一次鬆軟的被褥。
“四小姐,您要是早點跟老爺說也許就不用吃這麼多苦了。”秋兒真替季無憂不值。
“你以為相爺是因為我是她女兒才照顧我的嗎?”季無憂冷笑道,“他這麼做完全就是因為他丟不起這個人。相府的小姐是不許被欺負的,欺負了就是在打他的臉。”
“事情要是不鬧這麼大的話,咱們也不可能換地方的。”小打小鬧可是驚不動堂堂相爺,夫人就處置了。
秋兒笑道:“咱們真是走了好運。”
季無憂笑看著秋兒說道:“秋兒,很多時候好運是不會降臨的,是要自己去製造。”
秋兒陡然的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季無憂:“四、四小姐,您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是您……”
季無憂微微的點頭:“沒錯。”
秋兒徹底呆滯,她剛才沒聽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