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明看著他皺眉的樣子,笑道:“兄弟,這裏可不比外麵,慢慢的你就習慣了。”
何威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吃著碗中的食物,突然他抓著筷子一拍桌子,冷哼了聲。
他身邊的猥瑣男被何威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說:“哎呀,我說威哥,吃飯的時候別嚇人行不,害我都差點噎住了。”
何威對著猥瑣男抱歉一笑,接著問道:“白毛鼠,你看戎康身邊那個吃雞蛋殼的青年是誰?”原來猥瑣男叫白毛鼠,這外號倒是很適合他。
何威那一桌的幾個人聞言,看都不看,異口同聲道:“呂千秋。”
何威疑道:“你們開天眼了,看都不看都知道我是的是誰?”
陳家明說:“倒不是他們開了天眼,而是那個呂千秋被他們當玩物玩了幾年了。”
“玩了幾年?怪不得這幾日我一直看到他們一直欺負他,但是他卻一副習慣了的樣子,榮康他們可這夠畜生的。”何威有些不忍。
白毛鼠見以為常,說:“你才知道他們畜生啊?那個呂千秋是兄弟會上任會長的兒子,原本是一個大好青年,可惜呂長空死後,估計受了打擊,竟然瘋了,後來不知道這麼被周雲蓬弄進獄中,整天給戎康等人當成萬物玩弄,你看現在他們讓他吃雞蛋殼算是好的了,我聽說他們晚上經常讓他吃屎喝,哎,想想真夠惡心的。”
何威怒道:“還有這種事,且不說他是兄弟會上任會長的兒子,欺負這樣一個瘋子也不夠過分的,不行,我要幫他,不能這麼讓榮康再這麼玩弄他。”說完起身快步走向呂千秋。
白毛鼠剛想出聲製止,陳家明道:“算了,由他去吧,那呂千秋也夠可憐,這幾年我們雖然是看不慣戎康的行為,但是始終沒有幫他,現在既然已經與兄弟會反目,我們就沒有什麼可顧忌的了。”
說話間,何威已經來到了戎康等人的餐桌前,他不顧眾人的驚訝,一把抓過呂千秋的手臂,就欲把他帶向陳家明那邊。
戎康看他絲毫不把自己看在眼裏,喝道:“站住。”
何威不理會他,頭也不回的拉著呂千秋繼續走著,戎康大怒,一揮手,身邊的嘍囉登時把何威攔住。
何威停下腳步,轉過聲去對戎康道:“這人我要了。”
戎康一陣大笑:“哈哈,你說什麼?這人你要了?你算哪根蔥,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管別人的閑事。”
陳家明見狀,說了聲“上”,正在吃飯的幾十個青龍幫的人連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浩浩蕩蕩的跑到何威身邊,跟兄弟會的人對峙起來。
看到陳家明來援,戎康大怒:“陳家明,你當真以為我們兄弟會是好惹的?三番五次的與我們作對。”
陳家明把何威和呂千秋拉回身邊,說:“好不好惹不知道,我隻知道我陳家明的兄弟,你們沒有那麼容易能動。”
戎康一時氣結,指著陳家明說不出話來。
何威嘴角一揚,說:“這人怎麼說也是你們上任會長的兒子,你們就這麼欺負他,也狠得下心哦?真是畜生都不如。
戎康在這獄中幾年,橫行霸道,哪時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看到何威這麼囂張,緊握的雙手,指甲深深的刺進了肉裏,隻聽他低吼一聲:“兄弟們,幹翻他們。”兄弟會的人聞言,立馬抓拳揍向青龍幫的眾人,何威為眾矢之,迎接他的則是六七個人的圍攻。
青龍幫的人也是刀尖上混過的人,抓起拳頭也上前還擊。
何威處亂不驚,先把呂千秋向後推去,免得他受傷,接著一矮身使出個掃堂腿,頓時有四五個兄弟會的人被絆倒,捂著小腿在地上喊痛。
何威始終是沒有練過,這記掃堂腿雖然絆倒了幾人,但是傷敵一萬自損八千,自己的小腿也傳來了陣陣疼痛,不禁使得他連連吸氣。
他想停下來捂一下小腿,但是兄弟會的人卻不給他時間,那幾個剛一被絆倒,又有幾個人向他攻來,看來何威有得忙了。
陳家明無意中看到何威小腿微微發抖,暗笑一聲,連忙抬腿踢向向何威攻來的幾人,他以前身為青龍幫的刑法堂堂主,身手自然不弱。
那幾個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何威身上,被陳家明用力踢到肚子,疼痛襲來,紛紛捂著肚子堵在了地上,如同蝦米一般。
何威看到有人幫忙,馬上彎下腰用力揉了揉小腿,疼痛減輕了不少,他吃了苦頭,自然不敢再使出掃堂腿,於是隻能躲開眾人的攻擊,一個個還擊。
原本平靜的飯堂,一時變得極為混亂起來,不一會,便有十幾二十個囚犯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