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省市中心的一座三層別墅內,周雲蓬正不停的走來走去,臉上的表情極為焦急,仿佛等著什麼。
別墅大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青年,嘴裏叼著一根雪茄,正悠閑的抽著,絲毫沒有著急之色。
“會長,你一直這樣走來走去,你不累,我看著都累了。你遇到什麼事都蠻冷靜的,怎麼近日如此心神不寧啊?”那眼鏡男說道。
周雲蓬停下腳步,歎道:“哎,馬東,你說我能坐得住嗎?孫強被打成癱瘓,我那妹妹整日跑來我這裏哭哭鬧鬧,要是我不早點幹掉何威,我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妹妹哭鬧的厲害。”
那名叫馬東的青年,苦笑道:“大小姐這脾氣,還不是你寵的,這都二十幾歲的人,還像個小女孩似的,隻會哭鬧,會長你總不會要養她一輩子吧?”
“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我不寵她我寵誰,我們父母早亡,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哎,不說這個了,監獄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傳來,是不是出什麼岔子了?這件事不解決了,我休想有好日子過。”周雲蓬說。
馬東抬手看了看手表,說:“應該差不多有人來報了,會長你先坐下吧,你轉得我頭暈。”
周雲蓬無奈的坐到沙發上,點了一根雪茄抽了起來。
當他抽了幾口煙後,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匆匆的走了進來。
看到那個大漢,周雲蓬連忙問道:“怎麼樣了,戎康把何威幹掉了沒有?”
那大漢臉色有些難看,搖頭道:“會長,康哥那邊情況有點不妙,現在還沒有動到何威一根毫毛。”
周雲蓬一拍沙發,怒道:“什麼情況不妙,不就是幹掉一個人嗎?戎康這家夥怎麼這麼無能,監獄中有我們兄弟會的那麼多兄弟,這都是第二天,連何威的一根毫毛都動不到,他是怎麼做事的。”
那大漢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不敢說話。
馬東拍了拍周雲蓬的肩膀,示意他冷靜下,接著問道:“什麼情況,是不是獄長那裏又想獅子大開口了?”
那大漢搖頭道:“不是,不是因為獄長,而是陳家明與我們作對,把何威保護了起來,康哥不敢妄動,所以讓我來請示會長,應該怎麼做。”
周雲蓬怒道:“好他個陳家明,老子叫他幫忙幹掉何威,他倒好,竟然無視我的話,幫起何威來了,你去轉告戎康,獄中要是有人幫助何威,一律幹翻,包括陳家明。”
那大漢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那大漢走後,馬東摸了摸下巴,道:“會長,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周雲蓬問:“你是說陳家明無端端保護何威是嗎?”
馬東說:“是的,這陳家明近幾年可都老實得很,從不與我們兄弟會為難,這回怎麼就一反常態跟我們作對呢?難道何威與他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不可能,何威之前,我就叫人查過他的底細,他沒有什麼背景,所以不可能與陳家明有什麼關係。”周雲蓬說。
馬東更是迷惑:“那為何他要冒著與我們作對的危險與我們作對呢?這是我想不通的地方,看來這事沒有那麼簡單。”
周雲蓬不屑道:“管他為何,如今G省市我們兄弟會的天下,他要是想死我就成全他,我早就想清除掉青龍幫的人了,這幾年我不為難他,是看在青龍幫幫主幫過我的份上,既然這次陳家明裝上槍口來,也就別怪我周雲鵬不顧往日的情分了,你幫我提出幾千萬送給第一監獄的獄長,叫他不要不要妨礙戎康做事。”
馬東道:“好,我這就去辦。”說完,掐掉手中的雪茄,整了整西服便離開了別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何威自從得到陳家明的幫助後,在兩日倒是過得極為平靜,戎康的人也沒找他麻煩。
現在是午餐時間,眾囚犯經過一個早上辛苦的勞動個個都已經餓得頭昏眼花,雖然監獄的夥食很是難吃,但是他們卻吃得津津有味。
但是何威顯然不習慣這裏的夥食,拿著筷子戳著又冷又硬的飯團,皺著眉頭看著戎康所在的飯桌。
陳家明見他這樣,不禁問道:“阿威,你怎麼不吃啊?”
何威說:“哎,吃不習慣,沒有胃口。”
陳家明從自己碗中夾了幾塊肉放到何威碗裏,說:“這人是鐵飯是鋼,一餐不吃餓的慌,雖然這飯難吃,但你也得吃啊,不然哪有力氣幹活啊?”
何威看到他這麼關心自己,感激道:“明哥,謝了,好,我聽你的。”說著夾起碗中的飯菜吃了起來,這剛一入口,何威不禁眉頭大皺,這獄中的夥食真是比豬食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