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廢物,找不到你們就給本少爺都滾出穆家。”
穆然被這一陣狂躁的聲音吸引過去,旁邊送穆然出去的穆同天瞬間臉色沉了下來,“宵兒。”
穆宵一聽到穆同天的聲音,立馬縮起頭,臉上的囂張還僵在臉上,“爹。”
穆同天點頭,道,“這是你二哥。”
“二哥?”穆宵愣了一會,盯著穆然看了些會兒。
穆同天皺起眉頭,“看什麼,還不滾回去溫書,若是這次考不上秀才,就不允許你出門。”
穆宵垮下臉,灰溜溜的離開了。
穆然離開了穆家,隻覺得一陣疲憊,以後還是少上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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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然在翰林院待了四年,也與李準分別了四年,二人的信加起來都能裝一大箱子了。
穆然對於李準不能回京城這件事很是不滿,二人相隔多年都沒有機會見麵。
穆然在翰林院一直給大皇子做侍讀,講解經史,時常參與編撰書籍,可謂是天資聰穎,讓那些老家夥們很是滿意,都想收為學生。
不過還沒來得及收為學生,穆然就調職了,升往通政司,升為通政司左使。
這步步高升的架勢真是讓人眼紅,讓穆同天幾次想要拉攏穆然,隻是多年破碎的父子關係,很難修補了。
通政司使黃友德一副嚴肅刻板的模樣,倒是與李準有的一拚,不過為人極好,善待下屬。
穆然在通政司沒待幾日,就聽說通政司右使要上任了。
穆然本不在意,隻是這幾日有日無日的聽人提起,都在誇這位通政司右使,聽說這位通政司右使年紀輕輕,這讓穆然也不免有些在意。
這日,陽光明媚,也是通政司右使上任的日子。
穆然在手撐著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玩樂了起來,不知何時,黃友德站在他的麵前,穆然一把扔了手中的筆,正襟危坐起來,看著有些裝模作樣。
黃友德一走,穆然又本性暴露,在紙上畫了個小豬崽。
穆然看著這隻小豬崽忍不住笑了起來,耳朵長了些,鼻孔有臉一半大,因為手抖。
“這應該是四不像。”
“這是豬。”穆然下意識的辯駁起來,又覺得不對,抬頭一看,瞪大了眼睛,聲音有些微顫,“小,小準,你,我不是在做夢吧。”
“在下通政司右使,還望左使大人多多提拔。”李準道。
穆然樂了起來,“好說,好說,沒想到你竟然是右使。”
穆然還是一臉不可置信,仿佛夢還沒醒,有些暈暈乎乎的傻笑著,拉著李準的衣服不鬆開,“小準,小準。”
“是我,小然,我回來了。”李準抱住穆然,常年的冰山臉出現了裂痕,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
穆然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穆然有些不滿,日盼夜盼,竟然都不告訴自己他要回來的消息。
“想給你個驚喜。”
穆然拉著李準說了許多話,直到黃友德進來,穆然才鬆開。
今日一天,穆然都處於亢奮中,眼睛沒有離開過李準,仿佛怕一移開眼睛,夢就會醒,李準就不在了。
“走了。”李準拍拍正在發呆的穆然的頭。
穆然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李準,傻笑,“跑不掉了,我們回家吧,張叔一定做了許多好吃的了。”
張成知道李準回來也是高興了許久,張羅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
張成和李準喝酒,穆然就忙著吃菜,小肚皮都鼓鼓囊囊的。
穆然不讓李準回李府,讓他和自己在這裏一起生活。
穆然一見李準猶豫,就拿出小時候的做法,開始抱著李準撒嬌打滾。
最後李準還是同意了。
李準的廂房就在穆然的隔壁,一牆之隔,離的很近。
自從李準上任後,穆然覺得在通政司的日子都多姿多彩起來,每天都很有活力。
早上一同出門,晚上一同回去,形影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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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寶瑞死了。”
“李寶瑞是誰?”穆然一臉茫然,“沒聽過。”
“我同父異母的弟弟。”李準聲音裏沒有半絲感情,“被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