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打,打死了?”穆然道,“這裏可是天子腳下。”
李寶瑞是柳依依一手寵大,仗著李鶴蘇的勢力,肆無忌憚,強搶民女,橫行霸道的事情可沒少幹,在京城這樣的公子爺可都多得是。
李寶瑞這次就是讓人打死的,因為一名歌女。
柳依依聽後哭暈過去,醒來就集結家人上門討要說法,隻是被人直接轟出來了。
李鶴蘇聽聞消息更是幾次暈厥過去,在床上奄奄一息,怕是活不過幾日。
柳依依生的女兒李秋月如今十五。家中出了這等事情,剛定的親事便被退了。
李秋月與柳依依同副模子刻出來的,隻不過卻是瞞著李鶴蘇生出來的野種,這是在李鶴蘇死之後才被抖落出來的。
沒過多久,就聽說李秋月勾搭某位有婦之夫,被那家夫人打上門來,更是難嫁。
李家的家產已經被李準架空,所以柳依依並未得到什麼實質性的財產,可以說是淒慘。
柳依依帶著李秋月回了娘家,一下失了勢,嫂子整日指桑罵槐的罵人,妹妹一副見了瘟神的模樣,就是因為她們,自己能不能出嫁都是個問題。
這日,李準和穆然休沐,正在庭院裏下棋。
穆然心思靈巧,竟與李準不相上下。
李準在潞州收的小廝吳三寶匆匆跑來,“少爺,門外來了兩個女子,一個說是您的母親,一個說是您的妹妹。”
“柳依依,李秋月。”穆然脫口而出,京城之中的八卦,穆然是知道的清楚,李家的事情自然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們怎麼找上門來了。”
“不見。”
“等等,見見唄。”穆然朝李準擠眉弄眼,“看看她們都說些什麼。”
李準無奈的看了一臉興奮的穆然,最後還是妥協了。
柳依依經過此事蒼老了許多,烏黑的青絲被白發所占,臉上多了幾道皺紋,李秋月安靜的跟在柳依依身後,少了囂張跋扈的氣焰。
柳依依一看見李準,就跪了下來,李秋月隨後跪下。
柳依依淚如雨下,“大少爺是我錯了,我不該為了一己之欲害了你的母親,嫁進李家,不該害你重傷,挑撥你們父子關係,如今瑞兒已死,鶴蘇也不在了,這都是我的報應,隻剩下我和秋月孤兒寡母,求求你給我們一條生路。”
穆然吸了口氣,原來當年李準母親的去世和這女人竟然也脫不了關係,這女人心腸真是狠毒,不過看李準的樣子,應該早就知道了,又不告訴他,真是可氣。
穆然說話衝,“那你想要什麼生路,你害了他的母親,害他重傷,你自知是報應,還有臉過來要什麼生路。”
“我隻求大少爺將府宅和幾處莊子,給我們母女二人衣食無憂便可。”柳依依道,“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來了。”
穆然諷笑,第一次這麼不留情麵,“那你的要求還真是不高,能留你活口已經是給你一條生路了,我奉勸你們以後還是別來了,否則本官可不確定你們能活著走出去,三寶送他們出去。”
吳三寶聽到剛剛的話,也是氣憤不已,不客氣的道,“滾吧。”
柳依依一臉不可置信,望向李準,李準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們,那冰冷的眼神直擊心底,讓人心驚膽戰。
送走了柳依依,穆然還是氣憤,“這種女人都是自作自受,還有臉找你,她下次再敢來,我一定劃花她的臉。”
李準坐在椅子上,看著穆然手舞足蹈,拳打腳踢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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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政司的工作千篇一律,卻也是極為重要,繁忙的。
一天下來,穆然總是腰酸背痛的,馬車上整個人靠在李準身上,舒服的不想起來。
“不知道晚上張叔會不會做好吃的。”穆然掰著手指頭,“再過幾日就是我的生辰了,你的生辰比我早一個月,小準,別忘了給我禮物。”
“.....嗯。”
“好了,別一副嫌棄我的模樣。”穆然撇嘴,“我知道沒有找人要生辰禮物的,可是我等不及啊,每年你送來的都是潞州的特產,我都吃膩了,今年我可不要了,不過你可不能送我京八件,我在京城這麼多年,早就吃煩了....”
穆然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的都是生辰的事情,李準不厭其煩的聽著。
穆然一回家,就拉著李準往飯廳衝,他已經聞到了紅燒排骨的香味,真是迷人。
一桌子的骨頭,表達出了穆然對於排骨的熱愛,穆然吃完飯用手帕擦擦嘴巴,不吝嗇言語的誇了張成一遍又一遍。
張成笑嗬嗬的接受他的讚美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