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我覺得似乎這不是僵屍的手,這是一隻人手,如同手在動那麼就證明人還活著。心中如此一想就示意托馬斯·楊用樹棍有意識的碰一碰那手指看有沒有反應。
隨著托馬斯·楊的動作作為對手指的判斷越來越明確了。從樹棍碰到手指,手指的反應可以很明確的意識到這是一個活人的手。
我心中一想,壞了估計是秋田的手,因為他掉下去的位置離此不遠。托馬斯·楊,取出一根繩子,在前頭做了個可以鬆緊的環,以便在套上手臂拉動時,可以箍緊。繩箍做好後,瞄準好,朝著手臂一甩。好家夥,正好將手臂套在其中。再將另一頭繞過頭頂的樹,二人扯住繩頭用力一拉,一個人形便被掉出了樹洞,懸在了空中。
這麼一個人說他是人倒不如說他是鬼。
那人黃白的須發蓬鬆著遮蓋著低垂的頭顱,頭發髒亂異常,更本辨認不出是誰。一件不知是什麼顏色和款式的衣服,千瘡百孔的遮著白花花的瘦弱的身體,身上的織物隨著身體的擺動不斷的掉落。這麼一種形象怎麼能一個慘字形容,我心裏默念道。
當我們把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人弄到池子邊上的時候,累了一身大汗。
王海和娜絲趕緊過來幫忙,當燈光加強之後,托馬斯·楊終於辨認出了這個人是誰。
他告訴我們一個匪夷所思的名字——諾維斯基!
“什麼諾維斯基?”大張著嘴想的有些不知所措。畢竟這個也太令人費解了。找了半天找到了個諾維斯基的人,那秋田和詹姆斯教授難道憑空消失了似的?
我仔細一想不對啊!這諾維斯基不是在日本治病的嗎?怎麼他病好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這到底什麼怎麼回事啊?
托馬斯·楊聳了聳肩,也是一臉茫然。“三先生這的確是諾維斯基,雖然上次進洞的時候我和托馬斯·楊並沒有入列,但在來這裏之前,我們曾特意去東京看過他們,”娜絲一邊給那人做著檢查一邊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確就是諾維斯基。”
這下我真的有些犯難了。一籌莫展的蹲在地上。
“來抽支煙。”王海說著給我遞了一支煙。
我正準備點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說:“王海這裏抽煙有些不好吧?”
王海道:“那蝴蝶都已經飛走了,沒什麼不好了,你不抽算了,反正我快要憋死了!”
我心裏想想也是,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眼前的諾維斯基一起一伏的胸膛。
煙點照了卻抽不出什麼味道,估計是來了這裏長時間不抽了,初一接觸有些不適應。這他媽的到底什麼怎麼一回事?該找到的沒有任何線索,卻找到了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穿越而來的?心中越想越亂,對於接下來該什麼辦一點思路都沒有。恐怕隻有秋田、詹姆斯、諾維斯基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看樣子隻有等到他醒來再說。
娜絲終於做完了檢查。
三先生我們現在必須要回去,諾維斯基的情況有些麻煩,生命體征雖然還平穩,但是對於一些刺激反應不大,神誌不清,估計是受了驚嚇還是別的什麼原因。這裏缺醫少藥,如果不及時醫治恐怕……
當娜絲給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作為當前的領導,團隊的主心骨,我不是沒考慮過。但是問題是:一是,現在沒有秋田和詹姆斯的任何消息,二是,這個所謂的諾維斯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平白無故的從東京來到了這裏。三是,我們帶著這麼一個廢人如何走過山洞,一直攀山走回南天門呢?
“三先生不要在猶豫了!我們美國人是最講人性的,在這一點和貴國是相同的,你們也不是說以人為本嗎?”娜絲看我猶豫再三,遲遲不做決定,麵帶堅定的說。
“既然現在是這麼的情況,我們大家就原路返回吧,等回去之後再做打算。”我象征性的發表了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