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王海,一想這二貨最近幾天到挺安靜的並沒有什麼消息,看來又有新的動向,估計最近的工作很順巧,這一順巧估計就把老子給忘了。懶得管他,這樣各安其道、相安無事的也好,我也正好可以看看《雲水易》,在一些技法上做一下自我提高。命運本該如此我有何必自尋煩惱,非要考什麼公務員,其實能做個風水大師沒有什麼不好,平心而論我還是很喜歡這種帶有神秘色彩的職業。正因為這樣,我才半瓶水咣當的,當王海要我在黑水的事情上幫忙察看時,表現出了一些興趣和熱情來,要不以他的為人就是把我叫爺也不會做過多的糾纏。再有一點,海天公司倒掉後,我也一直閑著沒有正事;心裏又在考公務員的事上,對一班親人有所愧疚,如今陰差陽錯、亦步亦趨的走這條路,也不知道是天命使然還是自我選擇的逃避之策,這個就說不清了。
但是這個行當還有一個知名度的成分在裏麵,縱然我有師承,還有一些天賦,畢竟學習的時間有限,除了給王海處理過斷腿,顯露出一些奇效來,並沒有廣泛的實踐,這就是我從事這個行當的最大的短板。還有一點,因為要瞞著一班親人,在眾人的視覺之外來開展工作,總是太過於隱蔽。說來說去,如今除了王海和黑水以及鄉衛生所的所長,還沒有廣泛的群眾基礎。
這樣閑來無事,每天除了躲在賓館裏上網,就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真是有些急躁,又不敢回家,這樣過了幾天,不由得又想起王海來。這個人素質是差了些,但是人品還是不錯的。不過我最看不起素質低下的人,對於這種人我天生就沒有好感。這麼小的城市,怎麼消費突然就變得如此之高,一百塊錢打開,呼啦啦沒了,王海給的五千塊錢,沒怎麼折騰就隻剩下了兩千不到了。先拋開有沒有顧忌到自我的臉麵和我父親的臉麵以及有沒有出去做粗活的勇氣,就是這,沒有什麼手藝,便把人卡的死死的,泥巴匠、木匠、水電工的幹活通通地不會,又沒有一些在廚藝上的繼承,你說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除了吃飯能幹什麼?呆在屋裏父母親會怎麼想?一想到這些,別說自己不敢回家,就是現在老爸、老媽來叫我,我也沒有回去的勇氣。而今公務員考試的事情又沒有傳出一個定論來,有人說:現在的編製都已經超了,都已經把六年後的退休名額補滿了,哪裏還有空位。研究生都跟青磚一樣,碼的一山一山,看著叫人窒息。對我來說,所有的悔恨都歸結為一時衝動的辭職,這是什麼?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轉念一想:管它呢!事已至此,人生天地間總有一條自己走的路,一輩子就這麼短短幾十年,腿一蹬,眼一閉,幾十年後又有誰還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這世道上還存在過,我們都又不是什麼大人物,又不會寫進曆史教課書,何必過的如此悲催,傷逝過多對身體無益,萬一那天時來運轉掙了銀子沒有命花,那才是大大的悲哀。
人啊!最怕想不開,一旦想開了就是要飯心裏都是快樂的。你想做小姐的本來就是自己願意的嗎?肯定不是!事上沒有那個女子,勵誌要當小姐的,都是各種原因所迫而後就屈服於各種原因了,最後自己想開了——腿子一叉就能來錢。錢就一個字,圍繞在其上的一個掙字和一個花字就是我們的一輩子。
一旦想通了這一點,我就不再頹廢了,先去城南的一家大的理發店剪了個板寸,讓自己顯得年輕精神些,再回來定了一張火車票,打算先去東南沿海考察一下打工的市場。在定火車票的時候內心裏還是痛苦了好一會,原來坐火車,管它有沒有座位總是免費的,而如今一旦和鐵路脫離了關係,需要花錢買票總是有些不習慣和不爽。
也沒有什麼行李可以收拾,明天一起來就離開這個地方。
王海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正坐在去往長途汽車站的的士上。他在電話裏開言便說:“三兒,這次給你接了個大活。”我反問道:“什麼大活?你那活路我可幹不來,上次的事還沒弄清白……”王海打斷我的話說:“萬象洞知道不?”“萬象洞誰不知道,不知道還配做階州人?”我沒好氣的說,“不過這萬象洞和我有什麼關係?莫非你要我當萬象洞的洞主?這個你可沒有那本事吧?”“三兒我給你說正經事呢!沒有和你開玩笑的意思。上次你給我看過腿子我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你,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報答我?!你小子隻要不害我,我就打算給你修個忠義祠堂,供著你……”王海有些焦躁了,略帶生氣的說:“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那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