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流血的眼睛?你確認你看清楚了嗎?”王海急切的問道。
“怎麼你不信?”廟官沒好氣的反問道。
“我……”王海正要狡辯但是有沒有什麼合適現在說的話,就支吾了一聲。反正他說什麼都不要緊,他什麼都不說也不要緊。
“聽上去確有些虛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是人的眼睛,那雙眼睛我曾經看到過……”廟官在說到這裏的時候麵上有一絲難掩的惶恐,估計當時的情況是十分恐怖的。
“應該是黑水的眼睛。” 我打斷了廟官的話。
廟官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我從廟官的眼神中讀出我所做出的判斷一定是正確的,如不不是他也不至於表現的如此失神。
“那眼瞼上是不是有大塊紫色胎記?”我跟進一步問道。“是的,那正是劉鐵匠家的標誌,”廟官回答道。
“大伯你是不是當時酒沒醒轉一時眼花沒有看清楚吧?”我有些不解的問。
“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麼認為,當時膽怯也沒敢仔細察看,便從供桌上下來,往香爐裏上香了,可是誰又知道,我撚著香正在拜的時候,聽見吧嗒一聲,似乎是水之類的東西從高處落到了供桌上,有一些零星的濺到我的臉上,有些溫暖的感覺,我不由抬起頭一看,媽呀可不得了了,那眼睛正在撲簌撲簌流著暗紅色的血水。”廟官在回憶這些時麵上依然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仿佛自己就一直定格在那麼一種場景中,從未脫離。也難怪,在夜深人靜的荒野古廟中,出現這麼一幕,難免被嚇的七竅生煙。
廟官接著說:“那晚我連滾帶爬的跑回家,躺在床上腳還在打顫,迷迷糊糊在床上躺了一夜。第二天市裏來了幾個人要上山拜廟,我推脫說自己腿子疼,可是來的人還是有些來頭的也是衝著這廟的靈驗來的,怎麼就找到村子家,村長是李姓的長輩,村長來了少不得去廟裏去一趟,還好是白天要是在晚上就是國務院來人我也不去。那天去廟裏我走的極為緩慢,但是再怎麼慢也總有要到的時候。走到廟前我就有些膽怯了,我記得自己慌亂中跑出來的時候,廟門一定是不會如此這般的關合的,但是當時我看到的是:那廟門關的好好的,門上的鎖子也鎖的齊齊整整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會是做了一場夢吧?我一摸身上鑰匙還在口袋裏,抖抖索索的開了門,一看廟裏的油燈還亮著,除了這一點其它的都和往常一樣。”
“你的意思時,你前夜看見的東西都似乎沒有發生過?”我問道。
“是的,的確是這樣的,隻是不知道燈油是誰添的?”
那這麼說來事情確實有些蹊蹺了!平白無故的黑水的眼睛怎麼會出現在廟裏,又平白無故的消失,看樣子現在隻有黑水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黑水醒來沒有。
看樣子這個墓和這個廟都不簡單,之間必然有些聯係,隻是我們都了解的太少,現在這些聯係都如同迷霧一般,我的腦袋有些糊塗了,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有的毛病,估計是當年為了考大學用腦過度的緣故。
“大伯,你能不能講些這廟的來曆。”我喝過一些茶使得腦袋保持清醒。
“不瞞你說,雖然我是廟官但是對於這九天聖母廟知道的還很少,不過有一次市裏文化局的領導來拜廟時說,他看過階州的地方誌,其中有一些記載:這廟和唐朝的丞相有點關係。具體的情況我是不了解的。”廟官很誠懇的說。
廟官說過了這話,我就打算找到一本地方誌,看看這廟到底是什麼來曆。
看樣子再和這個廟官談下去也沒有什麼進展,我們謝過廟官,下山而去。
這次下山可能是符的作用一路上沒有什麼意外發生。
回城後我暫時住在賓館,就是上次住的橋南的鴻運賓館,我本來是不願意住這家賓館的,近期我有些失眠的情況,最受不得吵鬧,尤其是夜晚,如果一旦被吵醒就再也睡不著了,但是鬼使神差的又住進這家賓館。其實這家賓館除了夜裏吵一些其它的都還好,再說這是王海的一處窩點,老板和王海相熟的很,一般來住都是給的協議價,相當於六折的幅度。
最近又是上山又是下鄉的跑了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得了空,可得好好休息一番,盡管在黑水的事情上沒有什麼突破,通過外圍的觀察,墓葬的這種格局我還一時弄不清楚,墓主人和著九天聖母的關係也還要進一步的考證,但總不能不休息不睡覺吧,總得叫人有個喘息和思考的時間吧。再說就目前的局勢看,要徹底搞清楚這些,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是我第一次係統的運用坎刀門的一些技藝,在沒人指導的情況下,我可不想冒過大的險,反正黑水等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也不急於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