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山上拜廟(1 / 3)

我就這麼無端的醒來了,之前沒有任何醒來的征兆。我的身體雖然看上去有些羸弱,卻沒有什麼毛病,也沒有腎虛、尿頻、夜尿繁多的情況,雖然沒有試驗過但一直以來一切都很正常,很有規律的做著一月數次的春夢。因為我的童子之身在腎的方麵些許還給我一些自信。但是那一夜卻在平和的夢中無端的醒來了,讓人感覺夢的內容其實是那麼的不如人意,並沒有激情的內容呈現,多少需要安慰一下自己了!

當我平靜的躺在床上,在抽過一支回魂煙之後,卻怎麼也睡不著,非但睡不著而且清醒的有些異常。隔著三層樓房我居然聽見有女人叫床的聲音,那種蕩氣回腸、肆無忌憚、歇斯底裏的叫聲劃過耳膜,破窗而去,混跡在江水之中,最終平和在浪濤之下。在追隨著聲音遠遠流走之後,我的心又漸漸平複了,隻是睡意全無中突然又想起了那個一襲警服的女子。那麼的遙遠,那麼的難以預料,那麼的相遇,可能不隻是簡單的緣分可以解釋。但是被欲望填滿的城市一隅,在物欲和金錢購置的世界中,在這麼一個明月當空,清風徐來的夜裏,卻不容我,能以意淫的方式來對我所愛,更有一絲魂牽夢繞的女子有一些自我陶醉的時間,再一次,一次又一次讓我追隨著來自不同樓層,不同房間的呼喚到達浪尖。敢問對於我來說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夜晚。終於在無數個自我勸諫無效之後,在抽完最後一支煙後,勇敢的拿起了電話,嗜血的眼睛盯著床頭的特殊服務的電話,伴隨著一陣又一陣的心悸打通了電話。電話裏說:“大哥都幾點了,我們下班了,有需要今天晚上吧!”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不出美醜也聽不出年齡,隻是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拿起手機一看,早上六點鍾。拉看窗簾,天已大亮。

起床衝了個涼,心火便蕩然無存了,趕緊跑到隔壁敲門,過了半晌門開了。王海赤裸的身體,眯著眼顯得比我還憔悴。我說:“王海你又在瞎搞了是不?”王海笑著刻意將房門掩了掩。但是透過空隙,我還是看見了女人的半扇屁股,在亂作一團的被褥中,忽明忽暗。看樣子想要王海的錢,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從此我也就不再懷疑,王海曾經說過,在新疆日驢的事情。

等王海收拾齊整,一起吃了碗牛肉麵,匆匆找了輛去山上的出租車,談好價錢,已經是早上八點了。在車上我給王海一張符,隨後我就睡著了,睡得很沉,用王海的話說,就像一頭死驢。

廟官看上去有六十開外,並沒有仙風道骨的形象,也不是道人打扮,穿著藍色的中山裝,一臉的忠厚相,是個地道的農民,給人的第一感覺有些顯得木訥。當聽說我們是上山專程敬香的,麵上的顏色就活泛了很多,語言也就多了起來。廟不是很大,就是一間房,主供九天聖母,左右兩側是財神和藥王。聽廟官說:這是國內最先供奉九天聖母的廟,這裏抽簽也極為靈驗,每年都有不少來自市縣的領導前來拜廟。為了行路方便,前年冬天有老板發了心願,如果母親的病能康複就專門修了一條上山的路。我們如今上山的路就是那個老板出資修建的;不過當時修的是土路,後來又有市裏的領導作了道路硬化的工作。

我在九天聖母的神像前磕了三個頭,在香爐裏插了三個香,在旁邊的功德箱裏投了三百塊錢。

王海在做這些時同我如出一轍。

出了廟,在廟官的引導下我們到了廟官的家中。廟官的家在山中的一個慢彎中,一字排開是三間瓦房,院場的麵積很大,有半個籃球場的大小,種著些果樹和蔬菜,地邊修了一口水窖,是用來積攢雨水的。

廟官給我們獻了茶,他說:茶是好茶,裕河的龍井,水是好水,天降無根水。我品了一下,各種茶香、茶韻不緊不慢,在嗅覺、味覺、視覺上都錯落有致的呈現出,以一種層層推進的方式,讓你切實能感覺到那種來自山野的自然飄逸的味道,入喉之後層層上發如同盤旋在腦中的清氣有種滌蕩心靈的感覺。如果按照小白的評定標準至少也是小家碧玉型的。

隨著談話的深入,才知道廟官姓王,祖上並不是當地人,據家族口頭的流傳說,是明末避八獻王的亂從四川搬來的,在這裏繁衍了也有幾百年。上一代廟官西去後,由神主親自選擇的人選,這在這種外姓人中是少有的榮譽,因為大坪山主要是李姓的人居多。雖然大家心中些許有些不得意,但是神主的意思誰又敢違抗,卦象上都指明的,好在在經曆過一段的滅神運動後,人們意識形態中的對於神靈的敬畏又一次蓬勃起來,尤其是在最近的幾年,因此王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廟官。就這個廟,就能為整個村子帶來每年不下六十萬的效益,這對一個自然條件相對貧瘠,各種條件相對落後的村子來說意味著什麼?

我是一個慣於沉默的人,這種沉默是與生俱來的,尤其是這一兩年,我更願意當一個傾聽者,但是前提是我願意聽,或者是我不得不聽的時候。當前就是我不得不聽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我已經看出王海唯唯諾諾的虔誠下是怎麼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那是一種掩蓋不了的浮躁。於是我用眼睛讓王海有了一些,突破廟官天花亂墜、口若懸河的故事包圍,再一次把談話納入到我們解決問題的範圍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