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燒刀舔火(1 / 3)

這段時間王天也沒了消息,就是王海也時間長了沒來二哥的攤子上光顧,估計他們是發達了!一想到這些就有些埋怨自己,那天真不該太裝逼,太把自己當回事啦!要不也可以幹點事業。

這個社會就這階州來說,正是發展的時候,機遇大的很,誰也不能小瞧,別看別個昨天可能還在地裏撅著屁股刨食,有可能抓住機會一兩年的光景就搖身一變成了大老板,每日香車寶馬,前呼後擁的。晚上翹著胯子,伸出帶毛的腿,讓美女們摳曾經摸爬滾打中積攢下的帶著鄉村氣息的老繭,心裏怎麼一個爽字了得。但是前提你的有這個運氣,沒有運氣你還得為了和老婆困覺,剪伊的腳趾甲,洗伊的紅褲衩。男人把錢往女人身上花,所以他認人;女人把錢往自己身上花,所以她認錢。但願你們能抓住這個運氣,我在心裏祝福著王天,畢竟他也是受過苦難的人;盡管還年輕。

自從我看過《雲川易》中的某些章節之後,對即將發生的事似乎有一些奇妙的預感。比如說:我早上可能感覺到,階州城裏會出什麼大事情,因為我看見天空有些異樣,空氣中有一種神秘的味道,於是晚上出攤的時候就會有人說:今天市委有人跳樓了,是個男的,赤身裸體從八樓飛下,吧唧一聲蛋摔碎了,人沒有受多大的傷。說話的人二哥認得,是他的同學市醫院腦外科主治醫師徐某。有時候會忽然看見白龍江的上空彌漫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詭異的霧氣,地麵有紅彤彤的一跳一跳東西仔細看卻什麼也看不清。夜裏果然出現了一些事情:夜裏白鶴橋水電站的閘門,幾千噸的閘門無緣無故的開啟,電廠的人去檢查並沒有發現什麼,人們返回的時候看見一道白光一閃,看見的人便失去了知覺,那一夜的記憶也被抹去了。

所有的這一切都沒有明確的一個預見性,隻是心裏莫名的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具體是什麼還說不出來,也不是經常出現,總是間歇性的,自己感覺有這種功能的時候,刻意的去搜索時卻沒有了一點點感覺,不注意的時候又會時不時冒出來。

但是那天我確實有了明確的感覺,我感覺:王天該給我打電話了,我總覺的他會有什麼事找我,而且是件很重要的事,因為我聞見了血的味道。

我就這樣有些魂不守舍的在二哥的攤子上幫忙,閑下來的時候會看著手機,抽著煙。

快收攤的時候,王天終於打來了電話。

“王海出事了,現在在市醫院急救室。”王天在電話裏急切的說道。

“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我匆匆掛了電話。

我趕到醫院急救室,在手術室外麵碰見王天。王天手裏夾著一根煙,在長長地走廊裏,一步一步走著,臉上的表情很痛苦,那種忐忑不安是難以形容的,弟弟出事比他自己出事恐怕還要讓他揪心。馬軍和春雷在長條凳上坐著,春雷一臉悲哀的神情中泛著一種難掩的無奈,隻有馬軍一身不響緊緊盯著王天走動時的影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天哥什麼情況?”我趕上前問道。

“讓春雷說吧!他清楚些。”王天顯得極其痛苦的搖了搖頭,我看見他的眼睛深處有一團火正在不斷升騰,隨時都可能噴薄而出。

我坐在春雷身邊,春雷抬起紅紅的眼睛看著我小聲說:“王海,被‘泥腿子’害了!具體的事情我們還不是很了解,王海昏迷之前就隻喊著‘泥腿子’。”

“王海現在什麼情況?”我急切的問道。

“現在還不清楚,進去已經快三個小時啦,沒見大夫出來,也沒有任何的消息。”春雷說著,在兜裏摸索著煙。

“報警了沒有?”

“怎麼可能,江湖中不信這個,上次馬軍刺傷人家,人家也沒報警。再說警察就靠得住嗎?”春雷說著摸出一根煙要點,馬軍卻突然抬著頭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他便硬生生的將含在嘴裏的煙輕輕一節一節的吃了進去。我知道他煙癮犯了,但是他又舍不得離開一時半刻去抽一顆煙,隻有這樣吧,為了兄弟!

“誰告訴你們的?”

“‘泥腿子’!”馬軍揚起頭好像話不是他說的一般,仔細看著我們。

我和春雷便沒有了聲響。……

安靜的走廊裏隻有王天,一步一步的走動,間或的聲響是嚓嚓的腳步聲,無力中裹挾著仇恨,一步一步似乎都走在仇人的屍骨之上。牆上隻有時近時遠的影子,一簇一簇的磨著白麵的牆,牆麵上起了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