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草,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代森頭人來過,他會處理這件事情的。對這個漢人所做隻有找到阿爸的屍身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如果他真是殺死阿爸的人,那我希望你作為行刑人,來處決他。”央金咬著嘴唇狠狠的說。我想她一定是這種表情。
普草踩在一串雪聲走了。央金流著淚走回了屋裏。眼中竄出凶光惡狠狠的盯著我,如同我真是她的殺父仇人一般。我被這種凶光吸引著,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藏族少女,靈魂出竅而去,我看見蒼鷹俯瞰大地一圈一圈的如同轉經輪一般,超度著什麼。突然它如同石頭一般俯衝而下,戳透屋頂;強大的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我不得不閉起眼睛來;接著什麼東西飛入我的肺裏,撲騰撲騰隨著心跳如同鳥毛一般搞得我的肺一陣痙攣。我捂著胸口痛苦的咳嗽不止,我的頭又開始昏昏沉沉起來,央金離我越來越遙遠,終於四周陷入了黑暗。
黑暗中我無意的亂抓,我摸到一個溫暖的身子,我猛地驚坐起來,驚呼著去到處找尋開關。
燈終於亮了!
一個女人,團在床上,擠著眼睛驚奇的看著我;她一絲不掛。
“我怎麼在這裏?”我不解的問。
“這是什麼地方?”
女人抱起一方枕頭,略略將胸部遮了遮笑著說:“嘿嘿!不會是個處吧?這都不知道哈哈!這是月亮灣!”
“你怎麼會進來這裏的?”
“你朋友讓我來的,”女人顯得有些不賴煩了說,“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的靈魂慢慢回到身體上,用一個正常男人的思維開始有了一些敏感的記憶。這個女的是個小姐,我似乎恍然大悟。招小姐,這個事一定又是王海做的。事到如今隻能這樣了!
“美女,有煙沒有?”我坐在沙發上客氣的問道。
她給我撇來一根“蘭州”,十塊的那種有些硬,但是隻能將就著抽了。我笑著用火柴點上,滋滋的吸著。
“幾點了?”我抬起頭吐著煙圈,看著她問道。
“三點!”她沒有好氣的回答我,然後徑直的去掉遮在胸前的枕頭,軟軟的躺進被子。
“天還是有些熱啊!你幫我開一下空調吧。”
“我不熱,我冷!”小姐冷冷的說。
“噢!那算了吧。”我走到窗口打開窗子,沿河的風吹來帶來一絲絲的涼爽,腦袋慢慢清醒起來。
“你要睡了嗎?”
“沒有!”
“那能陪我說一會兒話嗎?”
“說什麼呢?不要問無聊的話。”
“什麼是無聊的話?”
“就是問我,做了幾次了?為什麼幹這個?”
“嘿嘿!那我問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就不要問,直接上來我陪你做做,反正你朋友已經買過單了。”
“我不急,我喝過酒沒清醒,口幹的厲害,你能不能幫我燒點水?”
“嘿嘿!你還個奇怪的人。”她笑著赤裸著身子蹦下床,用電茶壺去接水來燒。
她看上去大約二十五六的樣子,皮膚很白估計是少見陽光的原因,身體修長,麵容姣好,說著略帶四川方言的普通話,聽起來有種麻辣燙的味道。
“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她替我倒完茶水便順勢坐著我腿上。
“小雨!”
“到底是叫小雨還是小於、小魚?”我笑著問道。
她回過頭,撲閃著眼睛說:“你喜歡那個就是那個!”
我示意她窗戶開著讓她最好把自己裹嚴實一點。她去衛生間裹了一條淡黃色的浴巾。
“你這人真的奇怪,你如果不是柳下惠,你就是嶽不群。”她嬌小一聲躺倒在雙人床上。
“你叫什麼名字?”她支起腦袋趴在床上看著我。
“美女,把你的煙再給一根吧!”
“你說你叫什麼我就給你。”
“我叫三兒。”
“哈哈那我可以叫你小三嗎?”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