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一把扯起我的胳膊說道:“大白天的你胡喊什麼啊?”
舅公問道:“說吧!夢裏都夢見了什麼?”
我卻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剛才殺頭的一瞬間,我突然有了一種快感,自身下襲來,現在我已經明確感覺到我的襠部濕啦啦的一片,於是我說:“舅爺我口渴了!”小姨給我倒了一碗茶水。我一邊喝著一邊給我舅公講著夢裏的事情,不過有些事情沒有講,比如我給劉百順媳婦給錢的事情。
舅公默不作聲的聽著,直到我說出那個名字——齊小雲!
舅公突然眼前一亮,說道:“齊小雲?的確有這個人,那天公審的時候我還去看過。這人是個不世出的壞種。既然他撞上來了舅爺就不能放過他,一定要給他挫骨揚灰。”
中午的太陽暖暖的照在當院,我就搬了兩把椅子和舅公到院子裏曬太陽。
舅公給我講了些當年齊小雲的事情,我是不願意的聽的,因為剛才我做的夢,在夢裏我已經替那個人死過一次了,如果你一講他的事我還以為在說我,所以心裏不爽,他給我說的什麼我也就相應的沒記住。一旦對這個人這個事失去了興趣我就提了一個感興趣的話題。
我就給舅公說一些風水的事情。我說:“舅爺你覺得風水術是真的嗎?”
“那肯定呢!古代的皇帝都信這個。”
“我也信這個,我出差去過福建、安徽、江西、四川……我就覺得福建的風水好。”
“你那看的是隻是表象,風水不是風光,不是說看著好看就是風水好,那是靠測算的。”
“還靠測算?不是就是說前朱雀、後玄武、左青龍、右白虎、朝山、靠山、案山、祖山……”
“哎呀!小子不簡單啊!”舅公一邊用很詫異的眼光看著我,一邊摸著我的頭親切的說,“你還懂這些,誰給你說的?”
我乖巧的笑著說:“舅爺,我是從書上看的。”
“不是說陰陽風水是迷信嗎?怎麼書上也有?”
“那都是以前的說法,現在風水術吃香的很,城市的有錢人蓋大樓都要先看風水。”
“哈哈,孫子現在的社會可真好,看來除了村裏的王八蛋,外麵還是好的。我要是年輕也去到大城市給人瞧瞧風水,也賺點錢用。”
“你這也不收的徒弟,你這手藝估計也和我外公的一樣要失傳了!”我這無心說出的一句話使得舅公一下陷入了沉默中,半晌也沒有說話,隻是拿了煙鍋子,裝了一袋煙默然的點上,孤獨的吸著,顯得極其可憐。
他默默的抽完一杆煙,心情似乎平複了很多,便磕著煙灰像似無可奈何的歎氣道:“哎!失傳就失傳吧!又有什麼辦法?一切靠緣分了,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能撐到什麼時候。”遂即盯著我說:“不過你有這個愛好也不錯,不過書本上看來的東西,我估摸的不是很可靠,你這看好病就要走了,要不舅爺還能給你教點東西。”我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怎麼應承舅公說的話。無論我做怎樣的選擇似乎都是錯的。我心裏想估計是時機未成熟吧!
半晌沉默後我說:“舅爺,你講講你和我外公當年的故事吧?”
“那有什麼講的,”舅公一邊謙虛的搖著頭,一邊說,“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舅爺你就講一個唄!我外公在世的時候也給我講過幾個。那我給你起個頭吧!就講你和外公兩個狗頭壩捉僵屍吧?”
舅公一邊笑著一邊給我說:“讓我想一想!噢!要說這狗頭壩提僵之事,就要先說說這狗頭壩的曆史。”
話說:宋朝年間,開封府尹包大人,包龍圖會通陰之術,日斷陽間夜審陰間,平生斷案無數沒有一件冤案。
一天夜裏包大人一看天象,發現命星暗淡,就知道自己陽壽快要進了,大限將至先要安排好後事,好去陰司複命,做十殿閻王。包大人是個清官,為官清廉,沒有什麼私財可分,所以不怕兒子們爭家產。隻是公堂的三把鍘刀,自己西去也就沒人再用了,鍘刀鍘人無數,陰氣至勝必須要及時處理掉。
這三把鍘刀——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乃是命星下凡的時候帶的,三顆護衛星,如今命星要上天了,按理說三顆護衛星也要上天,可是上蒼在三顆護衛星下凡的時候,時辰沒有選擇好沒有超脫成人,是三個有靈性的鍘刀。
平時包大人用鍘刀鍘人的腦袋是心中有數的,凡是該用龍頭的都是上天的星官下來在人家為禍的,因此得用龍頭鍘,死了好上天複命,要不就往生成人,做人間的王,成了皇親貴胄;凡是該用虎頭的雖然不是星官,也至少是個小仙之類的,因此得用虎頭鍘,死了根據修為可以往生成人做個人間的大官;凡是狗頭鍘鍘過的人,就超生不成人,隻能變為豬狗供人屠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