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見他過去了,就爬下了樹伏在眼前的黃土上。舅公看看就搖頭對它說:有幾分靈性,就是個頭小了,你還是修煉去吧?
那蛇卻不動也不走,好像對舅公勸諫置若罔聞,舅公便轉身走了,不了黑蛇卻嗖地一下竄到他地前麵,舅公用竹棍把它撥到一邊,再次對蛇說:你太小了,還是修煉去吧?你到廟裏起不到什麼作用的。
這次蛇還是不聽,扭了幾扭,舅公以為蛇聽了他的勸誡打算要走了,不了蛇卻立起身子,隻是最後的一截尾巴著地,大張著口,吸著寒氣,蛇的身子隨著它不斷的吸氣,漸漸的變粗了,最後竟有人的大腿粗細。舅公就對蛇說:走吧!我帶你去廟裏吧!
那蛇便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變成了指頭粗細,攀上舅公手裏的竹棍睡著了。他們往回走,風吧骷髏頭從樹上刮了下的,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可是那是個坡地,圓鼓鼓的頭骨停不住,一咕嚕一咕嚕的衝山下滾去,如同一道白光。不過最終黑蛇還是沒有成為山神爺的拐杖。
舅公說:“你外公尋了一根碗口粗,兩丈長的紅蛇,那個紅蛇做了山神爺的拐杖,撥出龍骨粗細正好,就是太長了尾巴骨就彎在了地下麵。我就給畫匠和泥塑匠說,把黑色握在藥王爺手裏吧!如今這個廟還在就在天梁山上。”
說話間,小姨做好了飯,是西紅柿雞蛋麵。飯盛上來,舅公吃了兩海碗,我吃了一海碗,小姨也吃了一海碗,剩下的就在鍋裏給姨夫留著。舅公是一個人生活的,他自己有個兒子,但是關係處不來,兒子就蓋了一院子房另過了。
他這人脾氣不好,尤其現在老了看不慣的事情一年比一年多,孫子們也很少來,怕他嘮叨,但是村上的幹部有什麼好事頭一個向著他,可是他吃了人家的還不領情。就如,今天吃的西紅柿雞蛋麵,西紅柿、雞蛋、麵都是人家給他送的,可是舅公吃了又開始罵村上的幹部腐敗。
我也不發表意見,隻是時不時的點點頭,打著哈哈。舅公似乎覺得我是個可傾訴的對象就不住的說著。
可是我心裏清楚,我現在已經什麼也不是啦!如果不是備戰公務員考試,我也不會上山;如果不是中了所謂的蛇行癔,我也不會來這裏。你罵共產黨的幹部就是在罵我的未來,雖然我不是共產黨也不是公務員,但是我正在努力能成為他們的一員。雖然我不想成為貪官但你已經給我樹立了典範,是給我說服教育讓我打消考公務員的念頭呢?還是給我灌輸怎麼樣在基層腐敗經驗啊?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般對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是感興趣的,但是興趣是有限的,就像下一屆美國總統是白人還是黑人?是加州人還是紐約人?這是我不知道的,但是興趣不大。
有人對政治具有天生敏感性,而我卻後天的對政治過敏,雖然我上學的時候政治課似乎沒有落下,但是我工作以後發現政治就是權謀,不是我們所背的那些考試用的條條框框。正因為這樣,所以我認為,我不適合當官,就算當,也當不大,也當不好。
有人給我說做清官難,那就當個貪官,但據我所知貪官心髒的供血壓力和貪汙的數量金額成正比,我沒有那麼有力的心髒。那又有人說了,現在的社會玩就玩個心跳,玩個刺激,當官的缺什麼?女人、房子、車子、票子都不缺,缺的是刺激是心跳,你如果感覺不到心跳就證明你不入流,你還不會玩官場。官場有句話說:今天送禮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出路。當官的心得體會我寫不出來,但是當官的德行我是能看到的,就算看不到也能聽得到,我還慶幸在這個社會我們還可以看到些許貪官的罪惡,能聽到廣大老百姓嘴中貪官的形象。就如同我聽到一位鄉人所說的一樣,官子兩張口,上麵的一張是罵地下人的,下麵的一張是讓他上麵的官日的。所以這個社會無論你管著幾個人,隻要認為自己是個官,那就有潛在的成為貪官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