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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日。天蒙蒙亮。人物:脫脫等頭領,數百名蔑兒乞騎兵。
幾百蔑兒乞騎兵包圍了乞顏部營地的蒙古包,挨個搜查,但四個帳篷裏空無一人。
脫脫對另一個首領道:媽媽的,一定是有人泄密讓這些人提前跑掉了。
另一個首領:好像是剛剛跑的,否則他們不會不帶走帳篷的。
脫脫:說的是,我們順著沽爾河向前追,也許能趕上他們。
7
外景,日,天色已亮。沿沽兒河畔。豁阿黑、孛兒帖。蔑兒乞人騎兵、脫脫。速赤。
豁阿黑趕著一輛花腰母牛車,車上大招黑色的帳篷,車裏裝著羊毛,在羊毛中隱藏著孛兒帖和速赤。牛車沿著騰格裏溪而行。
天色漸亮,河穀失去了夜色掩護,牛車在遠處便可以看得很清晰。
迎麵來了一隊騎兵,他們向豁阿黑屋劈頭問道:“你是什麼人?快說老實話,不然,我一刀捅死你!”
豁阿黑:(故作鎮定不慌不忙)我是鐵木真家剪羊毛的奴隸,剛才幹完活,現在回家去。
那夥人聽後,又問道:“鐵木真在家嗎?他家離這兒有多遠?”
豁阿黑:他家離這裏不遠,剛才我是從後門出來的,不知道鐵木真在不在家。
脫脫:你撒謊,我們剛才搜過了鐵木真的家,並無一人。這老太婆沒說實話,你們下去搜一搜這兩牛車,看裏麵藏什麼人沒有。
8
那夥人跳下馬團團圍住了牛車,撩開黑色帳篷布在羊毛裏翻騰。很快速赤和孛兒帖就顯露了出來。
士兵:(驚呼,眼睛貪婪的光芒仿佛變成了鉤子。)美人,好漂亮的美人!大首領,這裏麵藏著兩個漂亮女人。
幾個人七手八腳,一起上前,把孛兒帖和速赤從車裏拉出來,大家圍著孛兒帖看,嘖嘖讚道:“這女人真標致呀!”
“哦,這個女人也很標致,雖然老了些。”
“你看她那皮膚有多白,真比馬奶還白三分!”
為首騎在馬上的蔑兒乞兀都亦惕部首領脫脫立即下馬走到牛車前,他厲聲向豁阿黑屋問道:“快告訴我,這兩個女人是誰?”
老仆婦張口想說,卻一時說不出話來,隻是嘴唇上下抖動著。
脫脫“唰”的一聲把手中的大刀架在老人脖子上:“再不說,老子就砍下你的頭!”
豁阿黑屋隻得囁囁嚅嚅地說道:“她名叫……叫孛兒帖,是……是……是鐵……鐵木真……的妻子。還有,她是也速該的別妻。”
黑脫:高興得手舞足蹈,大叫起來:“哈哈,太好了,我們找的就是她!也速該這個強盜搶走我弟媳,我要他加倍償還欠債。他的妻子和兒媳現在都歸我了!”(流著口水)
說罷,靠近孛兒帖,猛然伸出雙手來,一下子把她抱到馬上,自己也上馬,把孛兒帖緊緊摟在懷裏,笑眯眯地對大家說道:“鐵木真的美人,我先要嚐嚐鮮了!那個年齡大一些的美人,歸你們了,可以隨便享用。”
說著工夫,就去親孛兒帖的臉頰,手便伸進她懷裏去亂摸。孛兒帖大聲叫囔,竭力掙紮。
9
接上景,這時,飛馳而來一隊人馬,為首的一個頭目向脫黑脫阿問道:“找不到鐵木真母子,怎麼辦?”
脫黑脫阿立即說道:“一定要抓住鐵木真母子,我們一起去不兒罕山去搜尋!”說完,命令身旁的手下說道:“把那個老女人也弄到馬上去!”
豁阿黑屋也被一個蔑兒乞人橫架於馬背上,一起馳向不兒罕山下。
脫黑脫阿一邊縱馬馳騁,一邊用手猥褻著懷中的孛兒帖,高聲說道:“二十年前,也速該搶去我的弟媳,今天,我來搶走他的兒媳!這叫作公公欠賬兒媳還,一報還一報哩!”說罷,哈哈大笑不止。(口水噴濺了孛兒帖滿臉,誇張地讓孛兒帖的頭發變得濕漉漉,嘀嗒著水點。)
孛兒帖被他捏疼了,在馬上亂蹬亂踢,大喊大叫道:“你們這夥該死的強盜!我的丈夫鐵木真早晚會來殺死你們的!”
脫脫:(用手卡住孛兒帖的喉嚨)“老實點,小心大爺我掐死你---鐵木真已經扔了你,還不明白麼?還想他幹什麼?他都不要你了!”
孛兒帖被掐的喘不上氣來,停止了反抗。
10
當天上午,外景,不兒罕山。人物:脫脫及另外兩個頭領。蔑兒乞騎兵數百。
蔑兒乞的三個首領,領著三百精銳騎兵,來到不兒罕山下,先是堵著山口,圍繞不兒罕山來回搜查了好幾遍,沒有找到鐵木真母子們的蹤跡。
脫脫企圖進入不兒罕山深處,但因為那裏全是沼澤和矮樹林,無法騎馬進入,隻好放棄入山追擊。
返回的路上,三個首領相互安慰道:“過去,也速該奪了我們的訶額侖,今天,我們奪了他兒媳婦,這仇也算報了!”
他們下了不兒罕山,各自分手,回部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