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姝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每晚忙到九點多才能休息,晚上擔驚受怕地又睡不好。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就有台風要來了,那個洞到現在也沒有想到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補好,台風來了,不是就等著水漫金山嗎?
劉姝急的一夜之間白了一綹頭發,值得慶幸的是,很快她的幫手就來了。
朱阿姨是被柳原派過來的,柳原對她說:“劉姝這幾日暫時住在外麵,你去幫幫她。”
朱阿姨問:“我怎麼幫呢?工錢誰給呢?”
柳原說:“你每天前麵兩個小時在我這裏收拾屋子,後麵兩個小時去幫她收拾屋子加做飯,工錢我們一個月一個月的輪流給。”
朱阿姨說:“老板,我這就不懂了,你們兩個好好的,幹嘛一個住這一個住那?”
柳原說:“朱阿姨,你不懂就不要問了。這是我們家的私事。”
柳原講這句話的時候板著臉,有種老板的威儀。朱阿姨果然不敢再問了。可是她終究是個肚子裏藏不住話的人,她走的時候還是加了一句:“老板,我看老板娘走了都二十幾天了,你也不說把她接回來。女人嘛,就喜歡鬧鬧脾氣,要的是男人表現出在乎她的樣子,可是你越是不在乎,她就是越跟你鬧。其實哪家小兩口不吵架,哪個老婆沒有離家出走過呢?隻要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男同誌就該大度,主動一點,去老婆家賠個禮,道個歉,她自然就會跟你回來。夫妻兩個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大是大非,更何況你老婆比你小好多,你讓著她也是應該的,男人的胸懷不就是體現在這個時候嗎?”
柳原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抬起頭,若有所思地說:“難道女人都是這樣想的嗎?“
朱阿姨說:“是啊!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幾乎每個女人都是這樣想的。”
柳原哦了一聲。
朱阿姨又說:“我看你每天都要去看你爸媽,這是對的,做人要孝順,可是老婆也要看。你父母百年以後是要歸天的,兒子長大以後是要出去獨立生活的,剩下來陪伴你的,就隻有老婆。你這個時候不對她好,將來會後悔的。”
柳原說:“阿姨,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你的話的。”
朱阿姨聽到這話,喜滋滋地說:“那就好,我就知道老板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我把你們家當成自己家,我是真心希望你們兩好。好了,話不多說,我先走了。”
第二天,朱阿姨就來幫忙了。她先從白厚仁那裏拿了出租房的鑰匙,順便和他聊了一會兒天,白厚仁見她對劉姝非常關心,這幾天心裏也的確是憋得慌,就把劉姝離家出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講著講著,又把兩人從前怎麼相識的,怎麼結婚的,結婚後發生了些什麼事,全部和盤托出。朱阿姨本是個很好的聽眾,又愛打抱不平,兩人談的十分投機。白厚仁心中積壓了多日的愁緒,總算得到了舒緩。
談完後,朱阿姨手腳麻利地把房子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把所有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地放進衣櫃,又買了根浴簾杆子把浴簾裝好了,鍋碗瓢盆洗的幹幹淨淨,還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又弄了一個爽口的小菜準備留著給劉姝她們早上搭稀飯吃。
劉姝回到家的時候,看到飯菜已經端上了餐桌,家裏幹淨整潔,安琪也已經被接了回來,正在客廳玩遊戲呢。她心裏正想著是哪個仙女過來幫忙了,一眼就看到了朱阿姨笑嘻嘻的麵團臉,她又驚又喜地撲上去道:“阿姨,你來了呀。”
朱阿姨握住她的手說:“是呀,我來幫你了。老板娘,你最近在外麵,辛苦了吧?”
劉姝鼻子一酸,眼圈發紅。
朱阿姨說:“哎呀你住的這個地方也太差了點,別的不說,就那些門呀窗呀的,依我看都得重新換,這樣一點都不安全。”
劉姝說:“嗯,眼下沒有錢,等下個月發了工資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