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撫額,這丫頭,得有多天真啊,人家以後是兩口子,跟你小姑子的關係再好,還能有跟人家相公的關係好,關了燈,人家兩口子在床上可以赤手赤腳的交流,跟你小姑子,能嗎?
“行了,我說你們兩個別磨蹭了,再磨蹭下去,今天晚上都要過去了,寧姑娘,到底能不能行,說上一聲就是了,不行也別占著好人位。”陸輕嬋語氣多顯不耐的說道。
寧安無語,這大姐要不要這麼激進啊,再說她幫不幫與她陸輕嬋有何關係,莫不是真等著看她笑話呢。
敏芳婷一臉懇求的看著寧安道:“寧安,我可是把寶都壓在你身上了,我能不能一雪前恥就看你今天肯不肯幫忙了。”
寧安無力,道:“老規矩,我不寫,你找人來寫。”
敏芳婷連忙笑道:“我來寫,我親自來寫,能得寧大姑娘出手,哪裏還敢讓別人伺候,本姑娘親自來。”
那一臉的狗腿表情,哪裏還有一點禮部千金的矜持。
好吧,在眾人的目光中,寧安同學,又刮臉了一下,都說拿來,拿來,說拿就來,寧安覺得能讓這首流傳千古的詩在這個時代盛放,也是作者的才華體現,何氏而不為呢。
“我說了,你聽好了。”看著敏芳婷已經抬筆,寧安笑著提醒道。
敏芳婷已經擺好了架勢,對著寧安笑道:“寧姑娘請說。”
撲哧,笑倒了薛鳳盈,連帶著身邊的幾個姑娘也跟著樂了起來。
謝詠希眼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寧安,這個寧家的大姑娘,奪了她心愛之人的女子,謝詠希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曾經百般的不服,可是在與寧安僅有的幾次交鋒中,卻不覺間又被寧安淡然的性子所吸引。
寧家姑娘就像是一個發光體一般,即便是不說,不做,亦會讓人想要側目。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寧安隻說了前半句,並未提後半句,不過在這一刻,有這前半句,也足夠了。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姑娘們紛紛的傳訟著,一時間大家都被這詩境裏的美景所迷惑了,一夜魚龍舞,偏巧城裏還真就有應了景的舞燈隊在表演,可不就像是一條暗夜的魚龍一般嗎!
敏芳婷拿著手裏的詩迫不及待的就往二樓跑,要不是被敏我拉了個正著,這丫頭指不定就親自衝了過去了。
敏氏隻知道小丫頭們與樓下的公子們鬧著比什麼,可是這彩頭卻是不知道的,拉著敏芳婷嗔道:“你這孩子,就這麼莽莽撞撞的衝了下去,也不想想下麵做了多少世家的公子,還有那些各家的大人,樓上還有這麼多夫人瞧著呢,也不怕你的名聲被毀了。”
敏芳婷知道敏氏是關心自己,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道:“姑姑,我就是一進情急,芳婷知錯了。麻煩姑姑幫芳婷把這首詩送到我哥哥那裏唄。”
敏氏無奈的瞪了敏芳婷一眼,叫了身邊得臉的婆子接過那張氏欲走,卻聽敏芳婷笑道:“勞煩隋媽媽交到我哥哥手上,隻說讓他記得我們的約定就好。”
隋媽媽到是知道這位表少爺的性子,隻怕是個刨根問底的,索性就笑道:“姑娘可否告知奴婢這詩的出處,到時候表少爺問起,奴婢總有個應答。”
敏芳婷一想也是,笑道:“隻告訴我哥哥是寧家姑娘說的,我寫的就成。”
撲哧。
敏氏聽了笑道:“你這丫頭,合著是讓寧家姑娘給你當槍手呢。”
敏芳婷無辜道:“姑姑,我隻是代筆而已,可沒埋沒了寧家姑娘的一首好詩呢。”
公子們這頭也品評著姑娘們送過來的詩呢,瞧著到像是都有人代表,不過裏麵卻有說是哪家的幾姑娘所作,大家一時覺得好玩,隻是品來品去,能說的過去的,也不過一首半首的,出彩的到是沒有。
敏家大公子敏向南明日成親,今兒難得大夥在一塊聚聚,這會兒都圍著敏向南打趣起來,一會打聽打聽新娘子如何,一會又笑話著明兒要鬧洞房,非得折騰的怎麼樣的。
敏向南溫文爾雅的性子隻淡然的聽著,卻不曾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