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無語道:“我那日也不過是興之所致。”
敏芳婷連忙叫道:“正好啊,你現在瞧著這麼多美麗的燈盞沒什麼興致嗎?”
微頓了一下,敏芳婷又道:“聽說一會兒還有焰火呢,比這燈盞還漂亮呢,咱們先作燈會的詩,等回頭放了焰火,再作兩首焰火的,到時候也拿去與那些公子們比比,讓他們心服口服。”
寧安皺眉道:“這次又是誰的主意啊?”
怎麼每次都會把男子們扯進來呢。
敏芳婷擺手道:“這次可不是我們的主意,是公子們那邊打發人提來的建議,大夥兒覺得沒什麼不好的,要不然幹坐著也無趣,這才應下的,隻是現在我們自己並沒有能拿的出手的,所以才想著找救兵嗎。”
寧安想說救兵也不是她啊?
謝詠希瞧著寧安扭扭捏捏的樣子,輕哼道:“寧姑娘,不會兒那日的詩是從哪裏偷來的吧,所以才是興之所致?”
謝沂柔目光陰狠的掃過寧安,那日沒算計上寧安,又被燕國公府的二公子狠狠的警告,謝沂柔心下不服,總想著再尋機會,就不信他們能處處護著。
“好一個興之所致,寧姑娘不會從那首詩以後,再沒了興致吧。”
寧安挑眉,怎麼這兩人到哪兒都想找事呢。
姑娘裏麵自然多數與謝家的姑娘交好,尤其知道謝沂柔遠嫁與寧安有關係,這會兒自然是偏幫的。
“嗬嗬,要不怎麼說,寧家姑娘聰明呢,隻這麼一個興之所致,到是讓別人沒了回口的餘地呢。”一個穿著蓮青暗雲紋鍛麵小襖的少女語帶譏諷的笑道
“陸輕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又沒見過寧安的才華,何以在這裏口放狂言,再說你要是看不慣,隻管做了好詩來就是,何苦還鼓動著我去搬救兵。”
敏芳婷覺得寧安被攻擊,自己很沒麵子,所以語氣也不善起來。
陸輕嬋,寧安聽到姓陸,再一聯想到剛才說話仿似為她傳名,又處處藏著禍心的陸夫人聯係起來,莫不是?
“是啊,輕嬋,咱們也是因為慕寧姑娘的名,所以才請來了,再說那些公子們勢頭正勁,大夥可是說好了,今兒晚要是咱們女孩子這邊贏了,他們可是要集體齋戒一日呢。”
撲哧。
敏芳婷拉著寧安笑道:“寧安,這主意好不好。”
寧安點了點頭,齋戒,這主意,誰這麼損呢。
敏芳婷指著剛才開口說話的女子道:“就是薛鳳盈的主意,我也覺得好呢,所以才扯了你過來,快點吧,隻要你幫忙,我一定告訴你個小秘密。”
撲哧。
被敏芳婷指著叫薛鳳盈的女子忍不住笑道:“哪裏是什麼小秘密,咱們這些人都知道了,還是我來說吧。”
敏芳婷一聽,連忙要去捂薛鳳盈的嘴,卻不想薛鳳盈已是躲到了陸輕嬋的身後,對著寧安笑道:“寧姑娘,你不知道,敏家大公子明日娶親,要是今天輸了,明天就不能跟新娘子洞房了。咱們芳婷姑娘,是想拿著這個給自己的哥哥一個難忘的成親之夜呢。”
到底是一幫小姑娘,說到這麼損的主意時,不禁都有些臉紅,不過眼裏的興味卻是一點都不減。
寧安真想撫額,這群小丫頭真能整人啊,這主意,可不就難忘嗎?
新婚之夜,齋戒,嘖嘖,敏家大公子要是知道她是幫凶,不會來殺了她吧。
“那個,芳婷,你確定這事好嗎?”
敏夫人估計也得殺了她,誰家娶媳婦不等著抱孫子啊。
敏芳婷顯然沒有自覺,鼓著一張小嘴道:“誰讓往日在府裏,他總欺負我來著,我從小就發過誓,等到將來我大了,一定要讓他有一件刻骨銘心的事,讓他永遠也不能忘了。”
“那個,刻骨銘心好像不是用在這的吧?”
寧安弱弱的表達著自己的態度,不過對於這種助紂為虐的行為,怎麼也有幾分蠢蠢欲動呢。
敏芳婷扯著寧安的袖子小聲道:“寧安,你就幫我一回吧,別管是什麼,反應我要找回場子。”
“你就不怕你大嫂知道了對你有意見?”寧安覺得這姑娘沒事自己上門找姑嫂不合呢。
敏芳婷才不怕呢,哼道:“沒事,我大嫂跟我的關係比跟我大哥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