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等主人騎在它背上了,或等鞭子抽到它身上了,才想起“我應該保健了”,到那時,就為遲已晚了。
防患於未來——治未病:未病先防、既病防變、愈後防複。
這就是“道”。
道法自然,如來。
原本,書是寫到盡頭了,應該打出“全劇終”的字幕了。可有兩個場景和兩封信,讓我“終”不了。
場景一:上海腫瘤醫院乳腺外科病房。
上午10點鍾,醫生剛查完房,病房恢複了安靜。
3床的丈夫,像往常一樣,坐在妻子的病床前,手裏又捧起《女人可以不得病——我的康複之路》,朗讀該書的最後一章“身、心、靈與乳腺疾病”。
他,一個河北石家莊的男人,自從妻子患乳腺癌進病房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為妻子朗讀這本書,每天讀一節。盡管妻子也有閱讀能力,但他知道:有丈夫聲音的閱讀,更能讓妻子感到文字的溫度。
這種溫度,同樣溫暖到病房內其他3位同病相憐的女人。
以上場景,是乳腺癌病人張小姐親自向我敘述的,作為該書作者的我:欣慰、感動……
場景二:台灣同胞洪先生的上海臥室。
子夜,已近“知天命”之年的洪先生,臨睡前習慣地拿起放在枕邊的書——《女人可以不得病——我的康複之路》,此書他已看了N遍了,但每讀每有感有悟,這種“感”、這種“悟”,每每還往深裏入:
開始閱讀,洪先生為作者的跌宕經曆而起伏;再次閱讀,又為書中所闡述的道理而信服;後來再讀,覺得眼前會出現一些“哲學”界麵,令人折服……
以上場景,是洪先生親口告訴我的,作為該書作者的我:驚奇?!
這本寫給女人的書,居然會引起男人重複閱讀的欲望?
我始料未及。
講講兩封信。
一封是中學同學Ingrid從溫哥華發來的郵件:
潘:拿到你的書第10天了,再和你聊聊你的書,不奇怪吧。因為你的書是那種可以隨時隨地重讀的。有時候它在我枕邊,有時候在沙發茶幾上,有時候在洗手間,反正隻要一有空閑,就愛翻看。
說實話,最初我並不看好你的書,不就是死裏逃生吧。文人筆下那可憐病人這類事情聽多了。再則,我的朋友中出書的不少,看了以後,好像也都不怎麼樣。我有個朋友寫的《一個上海女人的溫哥華》,蠻有意思的,但我也隻是看一遍就進入書櫃了。
你這本書不同,我一直很納悶,為什麼會“十看(目前尚未看到百遍)不厭”,主要原因,你把生病的個人經曆與大眾的命運聯係在一起了。你不是在“曬”自己,而是把自己的經驗提供給大眾。你的經驗和一般人的“堅強”又不同,你有實質的、可用的信息讓大家分享。而這些信息,橫向、縱向、第三維向,都探討得非常深。
另一封是“80後”男孩孫曄佳發來的短信:尊敬的潘媽媽:
看了您的這篇《媽媽當得“不及格”——我對兒子說》的文章,深有感觸,而且受益匪淺。您應該發表出來,讓更多的兒女受益與感動。因為我們這一代孩子養尊處優,不太理解長輩,您與兒子的故事絕對是兩代人之間溝通的潤滑劑,您真是一名偉大且合格的母親。
謹代表我們這一代人向您致敬!
兩個場景和兩封信,讓我沉思:人的生是以“死”為照的;
而死,卻並非是“生”的對立麵,也可以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
比如“書”。
我,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