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說:“祝賀妹妹。你和我一樣,恢複了健康。”
二人剛練過功,白天的疲勞消失了,精神清爽,一點睡意也沒有。猴子說:“妹妹,你睏嗎?”
竹青說:“不睏,想和你多呆一會。”
猴子說:“我們到湖上去玩一會好不好?”
猴子說:“好啊,我們走。”
二人出了門,環島路上的積雪早已打掃幹淨,那土路被冰凍起來,比鐵還硬。
猴子說:“你看,那邊有一個隊員在站崗,我們不要驚動他。”
二人提起輕功,悄悄避開哨兵視線,來到湖邊,上了一架冰車,竹青在前,猴子在後,冰錐在冰麵上輕輕一點,那冰車在冰麵上無聲地向前滑去。
天氣酷冷,雖然沒有風,但那寒氣還是直往骨頭裏麵鑽。好在猴子和竹青都有深厚的內功,並不在意寒氣的侵襲。
冰車平穩無聲在冰麵上滑行。天氣晴朗,月光如水,撒落在冰麵上是銀白的一片。
大大小小的湖中高地,蘆葦枯黃,還沒有落盡的葦葉在微風中沙沙作響,蘆葦根上是厚厚的積雪。
整個湖蕩裏寂靜無聲,一個冰清玉砌的世界。
那個大雪紛飛的夜晚,二人在雪地裏吐露心聲,互訴衷腸,誤會消除,心中再無塊壘。
此時置身童話一般的世界裏,心中的歡愉難以言表。
冰車停下了,猴子拉著竹青的手,竹青便坐到猴子的麵前。
月光照在竹青的臉上,那臉上是開心的笑容。猴子久久地端詳竹青,竹青說:“猴子哥,你看什麼呢?”
猴子說:“我想起了一句話。”
竹青說:“你想起了什麼話?”
猴子說:“燈下看才子,月下看佳人。妹妹,你在月光下,顯得特別好看。”
竹青笑起來:“好看你就盡情看。不過我可不是什麼佳人,我就是一個女兵。”
猴子說:“是女兵才好看呀。哦,你的臉冰涼,冷嗎?”
猴子解開紐扣把竹青的兩隻手放到腋下:“妹妹,我來給你暖暖。”
竹青便把臉放到猴子的胸膛上:“猴子哥,你的懷裏真暖和。”
猴子說:“那你就貼著我的胸膛,我給你暖暖。”
猴子輕輕抱住竹青的肩膀,竹青在猴子的胸前閉上眼睛。喃喃地說:“猴子哥,希望我們不要再分開。”
猴子說:“妹妹,我們永遠不再分開了。”
竹青說:“再遇到沂水縣城那種情況,我們咋辦?”
猴子說:“再遇到那種情況,我們都不要做傻事。應該立即趕回西北行署報到。”
竹青說:“這是個好方法。我們就說好了,真的在遇到那種情況,我們就在西北行署會合。”
時光流逝,月亮甩西。二人靜默著,享受獨處的寧靜。
竹青說:“猴子哥,馬大哥的小隊經過訓練,雖然比不上郎小隊,但戰鬥力比正規部隊強多了。我們什麼時候走?”
猴子沉思一會,說:“我想能和鬼子打一仗,讓竹青小隊經受鍛煉一下,那時我們再離開。”
竹青說:“好,那我們就積極尋找戰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