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應當不會,但是細節還是要用人的,你要是想幹活,找主事的就可以了。”宗霖笑笑,這些匠人巴不得黃平天天有活幹,月月有現銀拿,自己可吃不消啊,賣鹽所得幾乎不剩了,還好市集又到,又有銀子收了。
“噢,這樣啊,那可能輪不到我了。”匠人可惜的歎了口氣,剩下的都是管大人的人。
宗霖看著唉聲歎聲的匠人笑笑沒有說話走了出去,心想,下一拔應當是臨齊了吧,這個北齊新首府動靜不會比黃平差吧。
格裏今年是第一拔來黃平的突厥人,他到達時,集市還沒有開始,專門為突厥人準備的休息場所,他是第一個入住的。
跟著格裏的族人一路看過來,羨慕不以,“頭人,這黃平城多漂亮、多繁華啊。”
“就是,我都想在這裏落地生根。”
格裏看了他一眼,嚇得族人縮了縮脖子,“就是說說而以。”
街上行人不斷,有挑擔趕路的,有駕牛車送貨的,有趕著毛驢拉貨車的,那些貨攤上擺有刀、剪、雜貨還有賣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主街道上,街道兩旁店肆林立,酒旗招展,紅磚綠瓦,飛簷走壁景色美不勝收,人群熙熙攘攘,讓久居草原深處的格裏族人們歎為觀止。
黃平城看似一團和氣,實則早已布滿重防,軍人化為衙役分散在街道的各個角落,而城外早有重兵把手。
在黃茅草的掩映下,是一隊隊精兵強將,在某一處,有聲音低低傳出來。
“我的老鄉這次分到城樓望風口,嘖嘖,我聽他說,樓上的箭口可真舒服,又擋風又擋雨,最關鍵是擋敵人。”
“貪生怕死之輩”
“誰怕死了?”
“那你說這些做什麼?”
“唉,不是想過把隱嘛”
“說得也是,聽說,這次城樓修得又漂亮又實用。”
“誰說不是呢”
北齊的軍士們不顧秋風秋雨,預付著戰爭,突厥王庭動蕩不安起來。
“王爺,你看這事……”軍報處的人對著北齊王說道。
“誰繼位的可能性最大?”北齊王轉頭問向自己的幕僚們。
北齊王的幕僚們一致認為卓坦讓才和鐵耶烈親王都有竟爭實力,兩人都有強大的族人支持,可是卓坦讓才是主戰派,他繼承王位就不要說了,必定戰爭重起。鐵耶烈親王目前看來是主和派,北齊王當然希望由他繼承王位。
北齊王想了想,給仁宣帝去了密函,密函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直向京城飛去。
臨集世子府
吳婉嬌抱起女兒,親了一口,“言言你可真調皮,都知道用腳踹弟弟了,這可不是好孩子幹得事,我們要乖,才有人喜歡,懂嗎?”
小言言似乎聽懂似的,“咿咿呀呀,”跟著吳婉嬌對話。
“啊,你的意思是說,你也不是有意的,隻是伸腿時不小心碰到的,是吧”吳婉嬌開心的解釋著外星語。
“咿咿呀呀”小言言四腳並用,在自己娘親懷裏咯咯的笑著。
“哎呀,我的乖女兒,真有做姐姐的樣子,好了,娘再抱一會弟弟,你可不要吃醋喲”吳婉嬌說完放下女兒,親了她一口,讓女兒稍安勿燥。
又抱上言南,“乖兒子,娘的小親親”說完又親了幾口,“小親親,你不疼吧,姐姐逗你玩呢,下次可要機靈點,見姐姐小腿伸過來,你躲開不就對了嗎?”
小言南可沒有咿咿呀呀,看了一眼自己的娘,感到不滿意,那意思是說,你就不能把我們倆個人分開放嘛,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在這裏廢話半天。
“咦,你不高興呀,都不跟娘親說話呀”吳婉嬌仔細看著兒子表情變化,感知到他不高興。
小言南直接伸了個懶腰,好像在說女人就是囉嗦,張張嘴就睡了,嘴角還有笑容溢出。
“你說這臭小子到底是有意見,還是沒意見。”吳婉嬌朝著坐在那裏吃飯的夏景皓說道。
“他沒意見,我有意見。”夏景皓吃好晚餐,擦了擦嘴,“你整天就是孩子、孩子,都把我放以哪了”
“放哪,第五位。”吳婉嬌瞄了他一眼,淡定的說道。
“為何是第五位?”夏景皓不明白了。
“為何,第一位當然是三個孩子,他們並列第一,第四位,我自己,所以你隻能排第五。”吳婉嬌把兒子放在搖籃了,扳了扳手說道。
“你……”夏景皓想說,人家都把夫君放第一位,她把孩子放在第一位,自己不計較,居然敢把自己放在夫君前麵,可真夠敢說的。
“你什麼你,所以你要對我好點,我考慮考慮把你跟我並列第四”吳婉嬌歪頭看向他嬌俏的說道。
“懶得跟你說,我去洗澡了,累死了。”夏景皓不滿了,居然不以夫為天,“哼。”
“哼”吳婉嬌也朝他哼了一聲。
其實在吳婉嬌心中,排第一位的當然是夏景皓,她隻是不說,怕他沾沾自喜,為何她會把夏景皓放在第一位,是受一個調查題的影響。她曾經在一本雜誌上見有人出過這樣的題目,問在人生當中,誰最重要,A:父母B:孩子C:伴侶,天朝人基本上都選了兒子,或者父母,他們把血緣排在第一位,可是國外人都選了自己的伴侶,題目的答案是這樣的,父母陪你二十五年,一般人二十五歲左右都會成家立業,有自己的生活;然後你陪孩子二十五年,因為你的孩子也會成家立業,有自己的生活,所以陪在你身邊的伴侶,不出意外,會從二十五歲直到七十五歲,整整五十年,你說誰重要呢?當然是伴侶,所以要善待自己的伴侶,在人生的最後,總是他(她)不分晝夜陪在自己身邊。
吳婉嬌把兩個孩子放在小床上,又各自親了一次,幫他們蓋上被子,抬頭看了看沙漏,原來夜已經深了,她側耳細聽,能聽到外麵秋雨沙沙的聲音,聽了一會兒,展顏一笑,孩子、丈夫,讓她在寂靜的秋夜裏並不覺得清冷,甚至感覺有溫暖在身邊流淌,這一刻,心安意平,歲月靜好。
臨集學堂第一期結束了,穆先生進得最後的總結課。
“就這樣結束了?”眾學子感到不可思議,果然就是五百文的內容。
“是啊,沒感覺上幾節課啊”沈銘感覺這一個月,坐在課常上的時間根本沒多少,他跟其他一樣,也許就是五百文的內容吧,他期待三十兩的第二期,這個總有點內容吧。
“我也是”其他人附合道。
穆先生這次夾得書本有點厚,走進來之後,大家還在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視他這個夫子為無物啊,沒辦法,咳了幾下後,課堂安靜下來。
“各位才子們,結過一個月的學習實踐,有何感想”穆先生笑眯眯的問向大家,看著眾人如便秘的表情,不置可否。
“實踐,什麼叫實踐?”有人問道。
“到田裏做農活啊”穆先生回道。
“啊原來指這個啊。”眾人搖頭,那個農活是他們這樣的人幹得嗎,並不認同。
沒有下地的,都不敢吭聲了。
“有沒有人想說些什麼?”穆先生繼續問道。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說什麼,總共就讓了幾節課,而且每次都是一張紙一掛,課就結束了,能說什麼。
嚴旭然見沒有說,自己站了起來,“我有些話要講”
“請講”穆先生點頭。
“我把各地物價統計好了。”嚴旭然把自己統計好的單子給了穆先生。
其他學子都驚訝的看向他,居然不聲不響的把這件事了?
“有何感想?”穆先生接過單子看了一遍,不錯,有幾句感悟。
“物價最高的是北齊,最低是趙地,處於中等的是燕地、和趙地,不比較不知道,比較過後,發現這很不符合事實,北齊發展得並不好,為何他的物價最高?”嚴旭然百思不得其解,窮地方的人不應當沒有銀子買東西嗎,所而是物價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