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午夜靜謐(2 / 2)

黎煒喝一口酒,不停地說,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他回顧著過去的點點滴滴,從那晚酒吧裏算命開始,一直說到去曼穀的飛機上說的那個笑話。說到許多葉娜已經忘掉的樁樁件件的事情。

葉娜想,人生若總如初相識該多好。那晚的黎煒,雖然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卻依然紳士,禮貌,言談舉止都綻放著教養和善良的光芒。可後來呢,後來卻發現他有一顆深不可測的心,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性格怪癖,冷熱無常。假如和這樣的人生活在一起會多累呀?

“葉娜,喝呀,這是正宗的拉菲,味道好極了。”黎煒把酒杯遞到葉娜手上。

瞧著杯中的葡萄酒,葉娜又想起了章子健,那晚也是喝的葡萄酒,自己像個高傲的公主,他像自己的奴仆,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虔誠地傾吐著感人的誓言。可後來呢?後來他變成了魔鬼,一切都被他毀滅了。

“你今天怎麼了?忽然變的這麼溫柔。”葉娜問。

“怎麼,不喜歡我這樣嗎?”黎煒詫異地看著葉娜。

“我覺得我倆不是一類人,永遠無法走入彼此的內心。”

“啥意思,能說明白點嗎?”黎煒問。

“我有時就感覺你像個影子,非常虛幻,沒一點真實感。”葉娜答。

“原來你對我是這樣的感覺啊,還是第一次聽你這麼說呢。告訴你,弗洛伊德說過,人就是一頭牲口。人性中的許多東西難以解釋,都具有多麵性。你不也一樣。

美國有個叫賓克萊的哲學家,寫過一本《理想的衝突》的書。他把人分成幾塊,有動物的人,個體自覺的人,和社會群體中的人。也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人的多麵性吧。在不同的時間,麵對不同的環境和個體,人會表現出的不同的形態。難道你葉娜敢說你就沒有多麵性、就始終如一?賓克萊在寫這本書的時候曾想,要在西方的人生理想中幫助讀者找到委身的價值,可是他沒做到,也不可能做到,因為人是多麼複雜的一個動物。

現在當出你麵前的黎煒是動物的,或者動物加個體自覺的就行了。浪漫是需要心情的,我今天的心情不錯,所有變得溫柔了。”黎煒說。

“你的心情好並不代表我的心情也好,我不是你的附庸,和你想的也不一樣。”葉娜說。

“還在為黨耀祖的事嗎?他不算什麼,最多就是我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一盤棋下完了他也就沒用了。而你不是,你是我未來的妻子,是我的人生伴侶。你會看到的,不久的將來,我會讓你為我驕傲的。

別想不愉快的事情了,別讓那個黨局影響我們的心情。葉娜你真不明白我有多在意你嗎?我不像許多男人把愛放在嘴邊,我會用結果來證明對你的承諾。”黎煒字字鏗鏘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