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而是眯著眼問我:“你是不是喜歡我,佐佐?”
“我不喜歡你,一點都沒有。”我迅速而堅定地回答。
他撐著坐了起來,我就這麼坐在了他腿上。忽然間開始慌亂,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學生第一次單獨和哥哥在一個房間似的。
裕修笑著說:“回答得那麼快一定是說話不經過大腦,說明你的反射神經設定的回答就是‘不‘。而反射設定是需要不斷重複的,這又說明了你在之前腦內反複演練過這樣的場景。如此說來你的否認是假的。”
我撇撇嘴,這他媽誰才是心思細膩的女人啊,裕修哥哥你心已經細成蛛絲了好嘛!“推理那麼好不去當偵探真是可惜了呢。”走調的笑聲,故作的冷淡,“我說不,就是不。這隻是我提的報酬,你不要有心裏負擔。”
“而且,”我掀起他的衣擺,“這是最後一次測試你和我自己。”
毫無反應的身體變化,以及我內心清晰的平靜。房間安靜得隻餘下我們每分鍾跳72下的心跳聲。
“測試結果呢?”
“不言而喻。”
在車站吃完熱騰騰的餛飩後就把裕修帶到家裏放置行李。當他說還要在這裏過夜的時候我差點把杯子裏的熱水從他頭上澆下去。
這意味著我需要翻箱倒櫃找出一床床鋪,等他走後還要洗好曬好。關鍵是做這些還是不收錢的。他丫當我免費旅店麼?雖然說朋友有難兄弟兩肋插刀。誰跟他是兄弟啊喂,最多是雇主關係吧!
就在我人格分裂自我吐槽時,他在客廳裏轉悠然後說了句“佐佐你家還是挺大的嘛。”
是啊是啊,你的房子一層抵我家一層,180平方米還是市中心的住宅,天知道你家如果真在郊區建的別墅要有多大。
我當時扶著牆隻是幹笑兩聲,大白天可以看到我背後陰森森的鬼火。
突然他從包裏翻出一袋糖遞給我。並不精美的包裝隻是隨意的保鮮袋,滿滿當當的裝著玻璃糖紙的水果糖,橡皮糖和巧克力。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說,這是萬聖節我的那份。
我超級想一蹦三尺高抱住他脖子轉個四五圈再感動得熱淚盈眶,事實上不過是瞬間改口說“你來吧你來吧哪個房間隨意挑”。屁顛屁顛地搶過來剝了糖紙塞自己嘴裏。
最終給他安排在周逸謙隔壁的客房。本想讓裕修直接睡周逸謙的房間,反正蠢弟最近也不回家。不過這貨死活不肯,理由也很傲嬌:“我才不要睡其他男人睡過的床。”想想了的確不太妥當,就一邊哼著歡樂死,啊不,歡樂頌,一邊鋪床。
意外的,周逸謙竟然回家了。他說老板同意員工輪休。我當時正在廚房切菜,出來的時候逸謙和客廳裏的裕修正大眼瞪小眼。
“噢噢,這是我堂弟。”我向裕修介紹道,然後轉向蠢弟,“那是一位客人,請善待他。”
“善待狗啊善待。”裕修不滿地嗑著瓜子,忿恨地盯著電視機。
“哦,我懂了。是姐姐的客人。”麵無表情的逸謙換上笑臉,“初次見麵請多指教。祝您愉快。”
不是這樣的!我欲哭無淚,孩子,老姐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蠢弟的背後斜插出一個撲街的小人,沒錯,那就是我。
洗完澡心情愉快的裕修桑剛打開門,就被堵在門口的我嚇了一跳。“佐佐你偷窺也別這麼光明正大啊。”
我注視著他的胸肌表情嚴肅,警告他:“你絕對絕對不可以勾搭我家蠢弟。否則…後果你自己腦補吧。”苦於他實在沒有衣領啊胸襟啊什麼可以給我抓的東西,這番威脅說得很沒有氣勢。還好他非常配合地答應,信誓旦旦地說他會始終堅持良家婦男的形象的。
但願吧。
又撒瘋了一天,陪他吃遍小城的每個可食用店鋪。裕修臨走前給了我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是利威爾兵長的手辦!
裕修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放在背包裏差點就忘掉了。利威爾是我很久以前就喜歡的動漫人物,死魚眼的兵長驕傲而忠誠。我拜托旻佑替我留意一下周邊店的情況,因為我不常出門。沒想到卻是裕修搜羅到的,也是海外正版的。
我簡直高興得要飛起來了。我欣喜地承諾:“以後到這裏來我家隨便住,絕對不收你錢。”
“就這麼廉價?”
我歪頭想了一下:“那給我的工資打八折好了。”
他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說:“把你的弟弟嫁給我怎麼樣?”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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