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我的抗癌真經:信念由心,智慧用腦(1)(3 / 3)

第二,醫院裏的治療隻是腫瘤患者走向康複的第一步。

一方麵,腫瘤容易複發,既要做好預防複發的努力,也要做好長期戰鬥的心理準備;另一方麵,伽馬刀隻是局部治療,很難根治。雖然我這樣的病例(當時診斷為室管膜瘤)不常見,但是,腫瘤的特點以及預防複發的注意事項大同小異。應該多從網絡上學習相關的知識。比如,在康複期應該進行中藥調理、體育鍛煉、食療等輔助治療。治療時把自己完全交給醫生是錯誤的,治療後認為萬事大吉更是愚昧的。除了積極治療之外,是否積極樂觀地展開自救對於腫瘤的預後是至關重要的。

第三,克服消極悲觀及宿命的思想。

我究竟為啥得了腦瘤,當時根本想不通。父母兩邊的家族都很長壽。我覺得很可能是命中注定的,潛意識裏覺得自己活不長。那時候的我,雖然按部就班地工作、生活,但這消極悲觀的基調一直定格在我內心深處。我那時候特別想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活幾年。感覺這個答案早就有了,隻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

那時候不懂得患病其實不是自己運氣不好,患病一定有患病的原因。那時候不懂得同樣一種類型的腫瘤,做了同樣的治療,因為個體的差異,其結果也會迥然不同。如果一味悲觀消極,其結果一定是朝著悲觀預想的可能性發展下去。那時候不懂得雖然患病很不幸,但放棄對命運的抗爭更是悲哀。

現在我明白了,無論多麼悲慘的境地,隻要自己去努力爭取,仍然有很多與命運抗爭的機會。那些康複了的患者都有不認命、樂觀積極、與命運抗爭到底的特點。

第四,應該及早加入抗癌的群體,包括網上的社交群。

加入抗癌群體最大的好處是得到精神上的支持以及康複的信心,同時,還能從過來人那裏學習到豐富的知識及經驗。我聽說過社會上有一些癌症康複俱樂部,但在我的觀念裏,這些機構裏往往都是些年齡較長的人,與他們缺乏共同語言;而且,我需要上班,也沒那麼多時間。這導致了我長期一個人“孤軍消極作戰”。我是患病五年後才加入的癌症博客圈。一方麵,我的損失不可估量;另一方麵,我也真夠幸運。

任何事情都要一分為二來看,既要看到它的利,也要看到它的弊。我做伽馬刀後的這16個月可以看作是我抗癌史的第一階段。這一階段可以用“無知者無畏”來概括,這無知一方麵來自對腫瘤了解得不夠,另一方麵來自愛人對我的“洗腦”。她總是想方設法搜羅一些有利的訊息給我(雖然目前看來那些訊息量也少得可憐)以鼓舞我的士氣,增強我的信心。

不把自己當病人也有好的一麵。我的時間和精力都在工作及家庭中,我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去考慮我的病,頂多在我頭昏腦漲不舒服的時候有些擔驚受怕。

那麼,到底應不應該把自己當病人呢?我的觀點是:既要記住自己是腫瘤病人,凡事量力而行;又要忘記自己是腫瘤病人,不要有思想負擔。

(三)不治而愈:人體具有強大的自愈能力

2006年年底的一天,我從電腦桌前站起的一刻突然發現眼睛看東西重影。上網查了一下發現造成複視的可能性有很多:甲亢、糖尿病以及頸椎病等。那段時間恰好我正在很投入地寫一篇英文文章,長時間坐在電腦前。因此,一開始我以為是頸椎及眼睛疲勞所致。於是,去看眼科。眼科檢查下來一切正常,眼科醫生懷疑頸椎有問題,建議看骨科。骨科醫生說頸椎病不會造成複視,於是建議看神經內科,神經內科醫生說複視肯定與神經有關。於是,在2007年1月12日這一天做了磁共振檢查,檢查結果表明果然是腦子出了問題—腫瘤顱內複發。

伽馬刀醫生認為既然已經複發轉移,不能再做伽馬刀局部治療了,一定要全腦放療,建議我去找放療科醫生。然而,放療科醫生對於治療方案的意見並不一致。是單獨全腦放療還是連脊髓一起照?因為脊髓與腦子是相通的,顱內的腫瘤細胞會隨著腦脊液播散到脊髓裏去。

這時候,我不再像上次那樣輕舉妄動了,我愛人陪我展開了細致的調研。1月17日,華山醫院的L教授建議不要過度治療,保證生活質量,如果膽子夠大的話,可以等兩個月後再檢查,到那時候再做伽馬刀也不遲。後來的經曆告訴我,他當時的建議非常英明。但當時的我們,遭遇腫瘤的複發轉移立馬慌了手腳,如何能夠做到泰然處之呢?另外,有個別激進的醫生建議通過外科手術打開頭顱看看這病灶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