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我的抗癌真經:信念由心,智慧用腦(1)(2 / 3)

第三,則是個人性格原因。我性格急躁,不夠沉穩,做事情缺乏耐心,年輕,閱曆不夠,智慧不夠,情商也不夠。在當時初診時,醫生建議我隨訪,我卻抱著“早發現早治療”的觀念,對醫生的隨訪建議產生了懷疑,希望能有更快更好的治療方案。當醫生說明手術有風險並推薦可以做伽馬刀的時候,我仿佛找到了那根救命稻草,當時就草率決定做伽馬刀,而沒有想著是否還有其他方案。另外,生病後我的第一反應是生病影響工作了,得趕快處理好了去上班啊。任何時候把工作淩駕於健康之上都是一種錯誤的理念。

(3)著急去處理病灶帶來什麼後果?

我的病是淋巴瘤,首選是放療+化療。如果沒有做過伽馬刀的話,我完全可以在脊髓手術(2007年6月)取得病理以後行全腦放療術。淋巴瘤對放療是敏感的,我在脊髓手術後進行了脊柱局部放療,至今6年了一直穩定。而腦袋被伽馬刀照過以後,正規的醫院都不肯給我做全腦放療,因為局部一旦超過照射劑量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匆忙選擇伽馬刀,卻為後續治療設置了障礙。當然,事情也得分兩麵看,全腦放療不見得能治愈我的疾病,全腦放療後仍然複發的病例也不在少數。

不過,仍然可以設想,如果我不那麼急著去做伽馬刀手術,一個月以後複查,專家一定能看出我的病灶縮小了(至少是沒有長大),他一定會建議繼續隨訪。我的心情會大大好轉,也許病灶會徹底消失。然而,人生沒有“如果”。

跟腫瘤做鬥爭,有時候要跟它搶時間,有時候又要采取“緩兵之計”,有時候不治療就是最好的治療。但是,別人的任何經驗隻能借鑒,不能照搬,因為人與人個體差異太大了,病情千差萬別。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二)錯失康複期:一切又回到原來的軌道

我一直把工作看得很重。診斷出腦瘤以後,一方麵急著做手術,另一方麵馬上把家從十公裏外搬到單位附近。在做伽馬刀之前,我們忍痛把結婚時的房子租了出去,在市中心租了又小又破又吵還滿是蟑螂老鼠的房子。

我是周五做的手術,住了一晚上,周六出院。周一我就主動上班了。領導對我很關心,我的工作合同正好滿了三年。領導毫不猶豫跟我續簽了。

手術後,我的工作生活不僅馬上恢複到手術前的狀態,而且還比生病前更忙更累了。我的性格決定了我隻要身體允許就不會賴在家裏不上班。我當時的情況也的確不錯。伽馬刀幾乎沒有創傷,副作用也不算大。當時,我一方麵做自己的科研,一方麵還要指導一名碩士研究生。那一年,我的年終考核成績為“優秀”。在生活上,當時由於老家有些事情,我手術後一個半月送爸媽回家。此後一年多的時間裏,我們一家三口在上海自己照顧自己,當時孩子才剛滿兩歲。下班後,老婆帶孩子,買菜做飯都算我的。

回首往事,我除了在心理上增添了對腫瘤複發的恐懼之外,除了住得近了、住得差了之外,我的工作生活有哪些改變呢?我對預防複發做了哪些努力呢?好像真的不多。再加上伽馬刀隻是局部治療,因此,16個月後的複發似乎就是必然的了。

—那麼,我應該做而沒有做的努力包括哪些呢?

第一,應該反思患癌的原因,及早做身心全麵的調整。

患癌後,我隻覺得自己很倒黴,命運很不公平,對於自己為何患癌一直想不通,也沒有從自身找原因。後來明白了,得病不是偶然的。有果就有因,有因就有果。有人說,癌症就是一種思想疾病;也有人說,癌症是一種基因病。更多的人認為,“氣、急、累”是患病的重要原因。醫學上講,腫瘤是內因加外因,一係列因素綜合長期作用的結果。2008年我父親患癌證明了我有家族史。我性子急,脾氣暴躁,完美主義,心理素質不好,工作壓力大,壓抑自己,因為照顧小孩夜裏休息不好,飲食不注意(愛肉不愛素,我曾經連續三年午餐必吃的一道菜是油炸雞柳),鍛煉身體走極端(平時長期不鍛煉,身體發福發虛;發病前兩個月冒著高溫天氣每天下午拚命踢足球)。

患癌後,要冷靜地把自己過去的生活習慣總結出來,凡是不好的統統戒除,凡是好的繼續發揚。患癌後,還要放下名利,要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要好好想想自己為什麼而活著,為誰而活著,怎樣才能不辜負自己寶貴的生命,有價值、有意義、有質量地活著。總之,要下決心改變自己,決心越大越好,改得越徹底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