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風回眸凝眸看她片刻,然後搖頭,非常溫柔地道:“你沒怎麼學,你學的跟我的完全不一樣,咱們兩個,你學的是治病救人,跟做手術。我主要學的煉製毒藥。”
“哦。”
?????
“誒,連風大哥,要不咱們現在開始互相學習呀,我把我學的交給你,你把你學的交給我,說不定以後,咱們可以互相融會貫通,大家都學有所成呢。”
林墨蘅眨巴閃亮澄澈的大眼說道。
望著她清亮的可以照見他影子的大眼,郝連風的心跟蝴蝶翅膀一樣的微微一振,扇出美麗的花粉。
試探地說道:“好,等你身體好些,就開始。”
“行。那咱們就說定了!”得到郝連風的同意,林墨蘅笑的眉眼彎彎,比眼前最美的花兒還要嬌豔幾分。
不在糾結記憶問題,隻想快點學習。
晚上。
白日裏那個丫鬟,端著蠟燭進來。
將屋子各個角落的蠟燭,都點起來。
搖曳的燭火下,靜謐的山穀,沒了白晝世外桃源般的美麗,暗影重重,平添了幾分令人膽寒的神秘。
林墨蘅坐在靠窗那,翻看著郝連風送過來的醫書。
這醫書嚴格說起來,叫毒經更為確切些。
上麵講的都是些相生相克的毒物。
地上爬的,地裏長的,各種類型的都有。
有些一眼看去很熟,稍微想想,就懂了,應該是之前就懂的,就跳過。
看去陌生的,想想沒印象的,就花點心思記憶。
一本書,不到兩天,林墨蘅就全部消化了。
當然,中間也沒閑著。
她說了要教郝連風做手術的。
先給他畫了幾幅圖。
筋絡,身體裏各器官的準確部位。
怎樣的情況下,該做手術,怎麼做。
術前術後,需要注意的事項,一樣不落。
林墨蘅都一一做了標注。
完工之後,看著自己畫的圖紙,寫的字,林墨蘅自己都楞了。
她學過的醫術都還在,那她的記憶裏,到底短缺了那些東西。
對自己失去部分記憶的事,林墨蘅感到有些無奈。
但同時也慶幸。
至少,跟生活裏的小事比起來,醫術沒忘才是重要的,雖然她的人生因此不完整。
郝連風拿起林墨蘅畫的圖,掩飾不住的驚訝。
這種惟妙惟肖的畫法,還有這特殊的寫字方法,他還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