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入鬢的眉,微微一挑。
轉過走廊,靜悄悄的佇立在拐彎那,神色專注的打量著她。
眼前的林墨蘅帶著絲病態,看去柔弱不堪,卻依舊美若嬌花,自有獨屬於她的風華。
他該怎麼做?
是照以往對其他女人那樣,不擇手段得到,還是依照之前所想,慢慢來。
蕭離來了。
他剛收到消息,他已經帶著他的暗衛,進入離國境內。
正馬不停蹄的朝毒穀而來。
他有些忐忑,不知道林墨蘅的腦海裏,還保留著多少對蕭離的記憶。
這關係到他,對她該用何種方法跟手段。
糾結是繼續使用師兄師妹這個關係,和平相處下去,漸漸讓她靠近自己,還是幹脆現在就毀了她,讓蕭離後悔。
他負在身後的手指,不斷互相摩挲著,顯示他的內心此刻是多麼的不平靜。
一陣風過,卷起草地上無數的落英繽紛,漫天飛舞,仿似一條會舞動的彩虹。
“真美!”
眼前難得一見的美景,讓林墨蘅不覺喃喃出聲。
郝連風驀然鬆開互相摩挲的手指,眼裏精光一閃,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
緩步朝林墨蘅走過去。
“師妹,你出來了。”
林墨蘅收回看向遠處的悠遠視線,回眸看向郝連風,點點頭:“嗯,在屋子待悶了,所以出來坐坐。”
郝連風過去,在林墨蘅對麵的回廊欄杆上,一條腿曲放在欄杆上,一條腿撐著地,背靠柱子,姿態瀟灑的在她對麵坐下。
長相俊美的郝連風,整個人跟背後的美景融在一起,成了福養眼的天然畫卷。
妖孽!
林墨蘅腦海裏蹦出這兩個字的同時,腦海裏浮現出另外一個成熟穩重俊朗的男人影像,蕭離!
奇怪,她怎麼會突然想到他。
真是不可思議。
林墨蘅嘴角跟著泛起不可思議的淺笑。
對麵的郝連風,看的心思一沉。
啞聲問道:“你是想起什麼了嗎?師妹!”
???“沒”
林墨蘅收回思緒,無意識的撓撓脖子。
驀然,看向郝連風:“那個,可以直接叫我名字嗎?我總覺得師妹兩個字聽著怪怪的。”
郝連風啞然一笑,點點頭:“難怪,你師兄兩個字總是叫不出口,原來是因為這樣。好吧,那我就不叫你師妹了,直接叫你墨蘅。對了,既然你師兄兩個字叫不出口,那就叫我連風大哥,怎樣?”
還好,他沒讓自己叫她‘郝’大哥。
暗自腹語的林墨蘅憋著笑,點頭:“連風大哥!”
“要去出去走走嗎?”
郝連風躍下來,玉樹臨風的站在她麵前。
林墨蘅仰頭看向他:“好!”
說著雙手撐著椅子扶手,想借力站起來。
“我來!”
郝連風話才出口,手就已經伸到林墨蘅麵前。
望著他白皙修長,甚是好看的手,林墨蘅小小的猶豫一下,就把手伸給了他。
郝連風一帶,她自己一用力,就站了起來。
“慢點!”見她腳步微晃,郝連風急忙扶著她的腰,對她說道。
站穩身形的林墨蘅,紅著臉,趕緊的拉開些距離,這麼近的距離,讓她不自在。
“沒事了,剛才起的急了些!”
郝連風鬆開手。
林墨蘅跟在他身側,微微拉開半步的距離,跟著他走下階梯。
順著階梯下的青石板小路,朝院子裏走去。
院子很大。
而且跟外麵並未隔實。
半人高的木質柵欄,彎彎曲曲的紮在泥土裏。
上麵纏繞著好些顏色鮮豔的花朵。
花朵不大,花瓣也是簡單的單層。
明明到處都有蝴蝶翻飛,唯獨柵欄上的花朵上,卻一隻蝴蝶都沒有。
恍惚間,她覺得她在哪裏看過這些花朵。
走在前麵一些的郝連風,見她忽然放慢腳步,駐足不前。
盯著柵欄上的花朵,露出奇怪的神色。
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你記起來了嗎?這些花有毒,你可千萬別去碰!”
“哦!”
經郝連風這麼一說。
林墨蘅像是打開腦子裏,某根淤塞的神經,指著柵欄外,幾顆高大的花樹說道:“那幾棵花樹也是有毒的。”
“對,這院裏院外,你目之所及看見的花樹也好,綠色的植物也好,有些是含毒,有些是解毒的。
所以,在你的記憶還沒徹底恢複前,千萬別輕易靠近,知道嗎?墨蘅!”
聽了他的話,林墨蘅突然對自己的從前,起了好奇心:“那那個時候,我也有學過關於這些毒花毒草的知識,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