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的人,他所有的衣物包括他接觸過的東西,能燒的燒掉,不能燒的燒開水燙煮,用烈酒擦拭消毒。”
她話剛說到這,那個士兵激動起來:“林大夫,你說的沒錯,我之前長了點凍瘡,塗抹了你的藥膏,兩三天就好了。後來,同帳的一位兄弟,左手變成這樣,我就去給他抹了藥,然後我就變這樣了。”
“那他現在嚴重嗎?”
林墨蘅激動起來。
士兵搖搖頭:“沒我嚴重。”
“沒你嚴重?”
林墨蘅眉頭打結,陷入了沉思,怎麼會這麼奇怪,他是被傳染,那個傳染給他的人,反而沒他嚴重,這是什麼道理。
醫帳內,其他人見她這樣,都不敢開口。
他們知道,林墨蘅一旦流露出這種神情,就說明事情嚴重了。
好一會。
林墨蘅盯著那士兵問道:“那他之前長過凍瘡沒有?”
“沒有。”
林墨蘅似乎有點明白了。
“我還需要你一點血。”
林墨蘅拿針刺破他的食指,用力捏擠,暗黑色帶著臭味的血一滴滴的,滴進林墨蘅準備好的小瓶子裏。
大約有一小勺的時候。
林墨蘅鬆開手。
拿起藥膏給他塗抹包上。
“你不要回去了。我去隔壁。”
“你還沒洗手。”
看著她直接用手接觸那隻爛掉的手,蕭離心都緊了,生怕她有個好歹,她不是說,容易傳染嗎?
學徒拿來烈酒,衝洗林墨蘅的雙手。
林墨蘅拿著那兩隻裝有毒血的瓶子,去了隔壁。
他們這裏忙活開了。
不查還不打緊。
一查,蕭離心都緊了。
他帶兵打仗,十幾年。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
嚴重不嚴重的都算在一起,大約好幾千人。
問題是,這好幾千人,分散在各個營帳,因此潛藏的還真不知有多少。
萬一不受控製的傳染開來。
這場仗,不用打,他就輸了。
醫帳附近,辟開好大一片,統一安置這些中毒的士兵。
四周用紅繩圈起來,有士兵把守,進門都要經過嚴格的檢查。
林墨蘅帶著手套,後來又分別取了幾個士兵的血。
走進她的實驗醫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