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寢忘食的連續實驗了三天兩夜,才分析出是什麼毒,然後著手煉製解毒的藥丸。
在最後一夜之後的清晨,林墨蘅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雙眼凹陷,嘴唇起皮,麵色難看的拿著幾粒藥丸走了出來。
對等在外麵的蕭離,說道:“確實是毒。這毒是經由血液傳染。
也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是在戰場上,受傷給傳染上的,敵方下的毒。”
“可惡!”
蕭離怒吼一聲,他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卑鄙,想到給士兵下毒,讓他們雙手潰爛,喪失拿兵器的力量。
從而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
他的手關節,因為憤怒,捏的哢嚓作響,身體僵硬。
望著嘴唇緊抿的蕭離,林墨蘅放低聲音,語氣輕柔:“解藥已經做出來了,不過效果,要三天之後才知道。”
“你辛苦了。”
蕭離身子一凜,回過神,放鬆下來,拍下林墨蘅的肩,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林墨蘅沒有做聲。
進到醫帳,把藥丸給了最初來的那個士兵,因為他的情況真的很不好。
“已經按照林大夫你說的,給他退過燒了,還好之前吃了你製作的解毒丸,不然他肯定撐不到這個時候。”
林墨蘅拆開他雙手上的紗布,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血淋淋的就剩下肉。
“好,他交給我,你們去照顧其他人,一旦他有好轉,就說明這個藥有效果,這是配這個藥的藥方,需要的藥,都在上麵,提前先預備著,一旦確定,就加緊趕製。”
趙大夫拿著藥方,出去準備。
疲憊的林墨蘅,用手腕,揉揉酸痛的眼睛。
她真心累到了極致。
“要不你去休息會,這裏我叫人看著就是。”
蕭離在她身後,心疼地柔聲說道。
“沒事,我在這打個盹就行。我必須的親自看著,他服下藥之後的反應,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我在會好些。藥是我研製的,會出現什麼情況,他們不知道。”
這人命關天的關鍵時刻,她可能去休息嗎?
當然是不可能。
見她疲累成這樣,蕭離真的很想,一掌劈暈她,不管不顧地帶她回去休息。
但是,他隻能想想,不能動手。
為了這些士兵,為了打贏這場戰役,他必須的控製著自己,雖然很難,可還是要控製。
受到感染的士兵,越來越多,再不加以有效的治療,他這次就真的輸了,輸的徹底。
去外麵吩咐燉來人參雞湯,給她補身體。
等他在轉身進來。
林墨蘅已經在旁邊一張小榻上,靠坐著,歪著頭,閉著眼,睡了。
“王爺,林大夫說如果他沒變化,過半個時辰叫她。”
學徒杜方,對蕭離說道。
蕭離點點頭。
“好,你去忙,這裏我看著。”
蕭離坐在小榻邊。
把不敢躺下,怕睡著起不來的林墨蘅,抱在懷裏,讓她舒服的靠著他睡一小會。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連續奮戰,能撐到現在,對一向身體不是很好的阿蘅來說,已經是奇跡。
抱著她纖細的身體,聽著她不疾不緩的心跳,嗅著她自然的體香,看著她沉睡的嬌美容顏,蕭離真的想能快點結束這場戰役,回去,好好的給她補補身體,好好的給她休息休息。
然後,好好的布置一場盛大的婚禮,重新娶她一次。
那士兵靜靜的躺在一側,蕭離的注意力卻全都在林墨蘅身上。
眨眼。
半個時辰過去了。
蕭離見那個士兵,還是沒動靜,還是靜靜的躺著,心疼林墨蘅的身體,想著盡量讓她能多睡會,就在多睡一會。
反正那個士兵,看去很安靜的樣子。
於是也沒叫她。
一個時辰過去。
歪在蕭離懷裏的林墨蘅,突然驚醒,一下子從蕭離懷裏,蹦了起來。
奔過去,摸下那士兵的額頭,旋即,神色大變地抓起他的手腕。
呼吸急促,眼裏的憤怒漸漸凝聚成巨大的烏雲。
“我的人呢?”
她眼裏那把熊熊燃燒的火,如果可以燒出來,直接就能把蕭離給燒了。
“他????死了?”
見狀,忐忑地蕭離明白過來,他說不那字“死”字,隻是有個嘴型。
“是,死了,這下你高興了?”給怒火衝昏頭腦的林墨蘅,口不擇言的怒對蕭離。
蕭離也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他隻是想讓疲累的她,稍微多休息一下,結果卻···體諒林墨蘅此時的心情,低聲說道:“我不是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