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外觀看去好好的,沒明顯外傷,可表情卻很痛苦。
“你來看看。”趙大夫說著過去,叫那士兵把手舉起來。
那士兵聽話的舉起紅腫發紫的手指。
“凍瘡?”這是林墨蘅的第一反應,天這麼寒冷,長凍瘡是很正常的事情。
“是也不是。”
趙大夫模棱兩可地答道,表情有些怪異。
幫著士兵把手腕舉高些:“你看,他的手本來是以為天氣寒冷,長了凍瘡。
按照你的囑咐,用了藥膏擦拭。起初好了,可沒兩天之後複發,反而更嚴重起來,除了又痛又癢,潰爛之外,他的皮膚也脆弱到不能觸摸,一碰觸,就整塊整塊的往下掉。”
這會,他不用細說。
林墨蘅自己也看見了。
這個士兵這隻手掌連著手指,三分之一的皮膚都不見了,就剩下血紅帶紫色的肉。
林墨蘅挽起袖子。
過去,輕輕的擼起士兵的衣袖。
淡淡的紫色,在他青白的肌膚下,隱現。
纖細的手指,順著血管往上按。
“這些地方,難受嗎?”
“難受,癢癢的,很脹。”
林墨蘅修眉一斂,麵色微沉。
“拿銀針來。”
她的嚴肅,讓周圍的人一震。
莫名緊張的氣氛,讓前來找她的蕭離,都安靜了,神色肅然。
走到林墨蘅前麵,離著五六步遠的距離站定。
一個學徒,打開林墨蘅的醫藥箱。
取出一枚銀針,遞給林墨蘅。
林墨蘅拿在手裏。
好看的眼眸微凝,不著痕跡的深吸口氣,手上的銀針,猛的紮向士兵的血管。
然後迅猛的抽出來。
“瓶子。”
她看著泛著黑色的銀針,聲音不穩地叫道。
瓶子拿過來,她把銀針放在瓶子裏。
目光嚴謹的環顧四周,看下眾人:“他中毒了,這不是凍瘡,或者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凍瘡。
現在,我先給他吃一枚解百毒的解毒丸,至於是什麼毒,等我研究出來才知道。”
說到這,看向蕭離:“另外,還需要王爺下令下去,清查有那些士兵長了凍瘡,叫他們輪換來醫帳。趙大夫,但凡來這裏,有這樣情況的,統一隔離,因為我”
林墨蘅說道這,稍微頓了一下:“我怕他流出的膿血,會傳染別人。所以,來的時候,最好問問同一個營帳裏,是誰先開始這樣的,然後有沒直接接觸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