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帳裏,頓時一切都凝滯了,每個人都像給施了魔法,表情僵硬的定在那,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王爺不僅彈了林大夫的腦門,還笑了。
他們的戰神笑了,笑的如沐春風,這怎麼會?這還是那個萬年不會融化的冰山王爺嗎?
驀然,蕭離收起笑意,目光清淡,低頭看著還在揉腦門的林墨蘅:
“你必須去,把你的醫術用在更為重要的地方。本王命令你,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準備明早出發!”
林墨蘅咬著牙,聽著他不容反駁的口吻。
想要發作,又找不到理由,誰叫她此刻是軍醫呢。
旋即,她還沒緩過氣,蕭離已經帶著他那個總是一臉花癡相的影子走了。
氣不順的林墨蘅一腳虛空飛出去,不料卻‘邦’地一聲,腳尖紮紮實實地踢在床腳上,痛的她跳起來,撕心裂肺的嚎叫一聲。
聽見她的哀嚎,剛走到門口的蕭離跟林舟同時轉身,就看見林墨蘅呲牙咧嘴的抱著腳,在那跳的狼狽。
兩個人相視一笑,蕭離無語的輕輕搖頭。
留下無望的林墨蘅出了醫帳,懶洋洋的回自己的營帳,開始收拾整理自己的隨身物品,準備明早出發。
跟林舟分開的蕭離從大營門口經過。
大門口,守門的士兵,跟一個穿著打扮不俗,拎著個大包袱,大約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在推拉著什麼。
見他過去。
士兵鬆開那個女人,低眉斂目的走到一邊。
“這是在做什麼?”
蕭離低聲喝問。
“稟告王爺,這女人是來找林大夫的。您之前說明日之前,不許任何人靠近,所以小的讓她明天再來,可是她不肯,非要現在見她。”
給攔在柵欄外的女人,聽士兵叫他王爺。
整整衣裙,躬身行禮:“王爺,民婦是城裏錦繡閣的老板,羅氏,這次是給林大夫專程送她在我那定製的東西來的。”
林墨蘅,一聽是她的東西,蕭離伸出手:“那給本王吧!”
羅氏一聽,為難了,包袱裏都是女孩子貼身用的物品,給他一個男人方便嗎?她不確定。
挽著包袱的胳膊,緊了緊:“王爺,這東西還是民婦親自交給林大夫比較妥當。要不還是麻煩那位小哥,去幫民婦叫下林大夫行嗎?”
蕭離看下她挽著的包袱:“是這個是嗎?”說著,不等她回答,直接就把包袱從羅氏手上,奪了過去。
“本王會替你交給她。”說著,揚長而去。
“?????喂,王爺!”
羅氏看著走遠的蕭離,一頭汗,希望將來在看見林墨蘅,她不會怪她。
包袱很輕,很軟,卻很大個,包的很是嚴實。
回到營帳的蕭離,坐在書案前,撫摸著包袱皮。
軟綿綿的感覺傳來,他猶豫著到底要不要打開看看,片刻,打開包袱,想看看林墨蘅都買了什麼樣的,借此了解下她的喜好,將來也好投其所好。
包袱打開,蕭離怔住了,這都是些哈?稀奇古怪,布料少的可憐。
視線幾個來回,琢磨了半天,緩緩回過味來,耳朵尖都紅了。
一根手指挑起一條林墨蘅自己設計的,粉藍色的小三角內內,眼前浮現出林墨蘅穿上它的樣子。
又看看那個估摸著是女子穿的內衣的東東。
笑著,把小褲褲放回去,重新包好。
趁著夜色,拎著包袱,來到林墨蘅的營帳。
剛脫了外衣躺下的林墨蘅,聽見叩門聲,披著外衣,光著腳,來到營帳門口。
“誰?我睡了,不重要的事,明天說!”
“是我,開門!”
蕭離,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
“我睡了!”
蕭離看下手上的包袱:“行,那明天見!”
站在門口的林墨蘅聽蕭離真的走了,往回走了兩步,忽然心念一動,又轉身,跑過去,開開門:“王爺,王爺,我還沒睡。”
早就聽見她腳步聲的蕭離,慢悠悠的回轉身,在看見林墨蘅光著腳,刺眼的站在那,閃身就進了帳篷,反手把門關上。
盯著她瑩白如玉的腳丫子:“不知道自己沒穿鞋嗎?”
林墨蘅俏皮的動下腳趾頭:“有問題嗎?”說完,一撅嘴,嗬,她忘了,她是在那。
趕緊的承認錯誤:“剛才不是躺下了嗎?所以,反正沒人看見!”
“下不為例!”
蕭離一揚手。
林墨蘅條件反射的捂著腦門,往後退了一步。
見她害怕的樣子,蕭離笑著,垂下手,把包袱遞到林墨蘅眼前:“那個什麼錦繡閣給你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