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章 辨證分型治療驗案(15)(3 / 3)

11月16日二診:藥進4劑,無效。舌苔已化,現呈薄苔,脈平。

石決明20g,決明子、象貝母、幹地龍、菊花、夏枯草、僵蠶各10g,天竺黃、竹瀝、枳殼各6g,膽南星3g。14劑。煎服。

2月14三診:藥進18劑,諸症基本消失,一切行動狀態一如常人。唯頭位急促旋轉時及大量運動時有暈感。舌薄苔,脈平有弦意。

石決明20g,熟地黃、夏枯草、當歸、白蒺藜、菊花、枸杞子各10g,天竺黃、白芍各6g,川芎3g,7劑。煎服。

按:本案初診時屬肝風痰濁,兩相困擾,雖然急發之期已過,但依然餘威不息,故治當息肝風,祛痰濁。二診時縱然斷語“無效”,但從一切觀察,已有春回大地之象,遂堅守前方,稍稍出入一二。三診擬養營補血中寓以掃蕩殘餘之肝陽。

醫案出處:《幹祖望耳鼻喉科醫案選粹》

驗案5

張某,女,52歲。以發作性眩暈3日來診。

1年前患突發性眩暈,西醫確診為梅尼埃病,經治療好轉。3日前因勞累、動怒複發。現症見頭暈目眩,頭部不敢轉動,動則天旋地轉,惡心、嘔吐,有強烈的恐懼感。經用西藥阿托品、地西泮、培他定等,未見明顯好轉。查其舌紅、苔黃、脈沉細數無力。

辨證屬肝鬱氣滯,肝風內動。治以養陰清熱,平肝息風。鎮肝熄風湯加減。

龍骨、牡蠣各50g,龜甲、代赭石、茵陳、生地黃各20g,天冬、川楝子、麥冬、牛膝、天麻、鉤藤、玄參各15g,甘草10g,白芍5g。水煎服。

服藥1劑即明顯緩解,已能坐起進食;2劑後可下地行走,已無惡嘔之症,隻是不敢突然轉頭。守方連服5劑,諸症悉解,調養幾日後上班工作。

按:中醫診病的主要方法就是辨證施治,通過辨證以求其因,並確定治療法則。中醫基礎理論中,用取類比象的方法將人體內的病理變化加以歸類,認為有一類疾病類似自然界的風,並引申其義,將其與春、木、肝等聯係起來,總結了其常、其變的各種表現,指出風有外風、內風之分。外風是一種外來的邪氣。內風是髒腑變化導致的病變,因其特點與風類似,所以稱內風,並認為與肝密切相關,乃有肝風之稱。《內經至真要大論》說:“諸風掉眩,皆屬於肝。”諸風,是指各種風證;掉,張介賓注“掉,搖也”,即抽動;“眩,運也”,即眩暈。意思是說,各種風證,例如抽搐、眩暈等,大都屬於肝病的範疇。臨床上,凡是見到有抽搐、眩暈等表現,皆可以風辨治,並將其與肝聯係起來考慮。本例眩暈特點為發病急驟,症狀重,其病因與“怒”有關。因肝主怒,故與肝關係密切。綜觀其證,乃肝鬱生熱,熱而生風,肝風內動,風熱相搏,上犯清竅,因作眩暈。所以治療從“肝風”著手,以清代張壽甫之鎮肝熄風湯為主加減。方中天麻、鉤藤為息風之品;龍骨、牡蠣、代赭石為鎮肝降逆藥;龜甲、天冬、麥冬、玄參、生地黃、白芍為養陰柔肝之物,兼以清肝之熱;茵陳、川楝子入肝經行氣化濕;牛膝引氣下行;甘草調和諸藥。諸藥協同,平肝清熱以息風,故療效迅捷。

醫案出處:《名師垂教——段成功》

七、氣血不足

驗案1

秦某,女,49歲。1992年3月18日初診。

患者反複發作眩暈7年。發作時,自感四周景物旋轉和搖晃,動則加劇,須閉目靜臥休息。每次發作時間不定,尤以勞累或月經期後為甚,常兼神疲氣短,汗出心悸,頭昏健忘,納少肢倦。曾在某醫院診為內耳性眩暈症,經服鎮靜藥、穀維素等,症狀稍緩。近半個月來因工作加班過勞,眩暈又作,每2~3天1次,服西藥無效。麵色白,唇甲少華,發色不澤,精力疲憊,言語低弱,舌質偏淡,苔薄白,脈細弱。

證屬氣血不足,腦失所養。治用人參養營湯化裁以補養氣血。

黃芪15g,太子參15g,當歸10g,白芪12g,熟地黃10g,白術10g,茯苓10g,遠誌10g,陳皮8g,炙甘草5g,大棗5枚。

6劑藥後,眩暈減輕,精神好轉,但仍覺神疲乏力,時有心慌,納食量少,舌淡,苔薄白,脈細。原方加神曲10g。繼進6劑。

三診時見患者麵色稍紅潤,症狀不明顯。擬守上方加龍眼肉10g,砂仁3g,再服。宗守上方為基礎略有進退,共調治2個多月,眩暈未見發作,納穀量增,體力增強,形豐神振。囑注意飲食調養,常服人參歸脾丸以資鞏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