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流光碎影之鍾夕文的閃戀(2 / 3)

李心,關於L集團的那份框架性協議,我看過了,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有些法律條款不太妥。昨天我已交給法務部了,你去找她們溝通溝通。看看如何改動,即能附和我方規定,又能通過客戶的審核。另外,以後這種事情直接去找法務就可以,你已經是一個成熟的Sales了,我放權由你自己來做決定。

明麗,那幾份文件呢,拿過來我簽。

那個叫明麗的女孩怯生生的朝著鍾夕文走去。慕小梅笑笑,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窗外,極好的藍天,明媚令人想要換上一身泳衣跳進那藍裏。幾朵白雲由不遠處飄來,像浮在咖啡杯上的奶油,離得雖遠,依舊聞得到裏麵的香濃。

一杯咖啡還沒喝完,那方已然安靜。

等慕小梅再轉回身,屋內隻剩了鍾夕文一人。她放下手裏的筆,朝慕小梅走了過來。邊走邊攤開手笑,怎麼樣,快嗎?

慕小梅笑著點點頭,不錯,很喜歡你在公司裏的狀態。

像個女強人?

絕對的女強人。

鍾夕文大笑,對慕小梅道,既然你喜歡女強人就來我公司上班吧,怎麼樣?

饒了我吧。慕小梅擺擺手。喜歡歸喜歡,輪到自己就是另一回事了。你還不知道我,哪有那能力啊?

鍾夕文一屁股坐到桌上,看著慕小梅說,不用你有能力,隻要你肯來上班就行,怎麼樣?

不怎麼樣?慕小梅將椅子往後退了退,離鍾夕文稍遠。你這麼說,我就更不能來了。拿人錢財,理當替人效力,沒能力怎麼行?

鍾夕文起身向慕小梅走去,由後方摟住了慕小梅的脖子,晃了晃,不再說話。窗外,剛剛飄遠的那朵雲又飄了回來,在她們的眼前擴散,聚攏,慢慢變成了兩張緊貼的臉,憨笑著,擠眉弄眼。

慕小梅指著那片雲叫道,快看快看,像不像咱倆?

鍾夕文瞪眼過去,也叫了起來,真的好像啊,不過旁邊要是再有兩個帥哥就更好了。

慕小梅用力拍她一下,叫道,魔障了吧你,什麼都要跟個帥哥掛上鉤。

鍾夕文笑笑,收回手,對著那朵浮雲伸了個懶腰,回身對慕小梅說道,走吧,咱倆換個地兒。

去啊兒?慕小梅邊問邊起了身。

鍾夕文抓過丟在沙發上的包,斜跨上身,答道,不能走遠了,呆會兒怕還有事找我,咱們就去對麵商場二樓的咖啡廳吧。

要不別出去了。慕小梅有些猶豫。就跟這兒聊唄。

堅決不行。鍾夕文用力晃了晃腦袋。我這人可是有強迫症的,辦公室裏隻能說工作上的事,私事一概不談。走吧,還是去咖啡廳。

真沒關係嗎?慕小梅還是有些不放心。

真沒關係,離得近,趕回來方便的。

好吧。慕小梅不再堅持什麼,隨著鍾夕文往外走去。

出了富麗大廈的門,她們穿過一條彎曲繁瑣的過街天橋,繞得頭暈腦漲的時候,走了下去。又轉右,拐進了那家商場。好在隻是街對麵,再怎麼繞也不過五分鍾的距離。

商場內,鍾夕文帶著慕小梅穿行其中,偶爾回頭問她,要不要看看衣服?

慕小梅立刻搖頭,改天吧,你今天不是忙嘛,咱們就安靜的喝個咖啡吧。

好,聽你的。改天來逛,這裏有許多大牌的衣服,很有設計感,我老來這兒買商務裝。

慕小梅看了看四周,答,嗯,看得出來,價格應該也不菲。隻可惜都不適合我,我現在是社會閑雜人士,一身休閑運動裝足矣。

鍾夕文轉頭看了看慕小梅身上的衣服,撇撇嘴,女人還是要對自己好點,人靠衣裝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慕小梅依舊淡淡的答,我穿衣隻有一條原則,自然,舒服,其次才是漂亮。她今天穿了件純白色T恤,下身一條極簡卷邊牛仔褲,頭上一頂低壓的棒球帽,幾乎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卻也顯得那張臉秀麗之極。

鍾夕文轉頭再看她,歎了口氣。唉,好在你年青啊,怎麼糟蹋都漂亮。我就不行了,必須精致。

慕小梅摟了摟鍾夕文的肩,笑道,你哪有老,明明看著跟我歲數差不多。

別氣我啊。鍾夕文捏捏自己的臉頰,對慕小梅道,你摸摸我這臉,如果沒有化妝品跟這兒撐著,早掉下來了。這還是在我千小心萬小心,左保養右保養,才得已保持此效果的。你再看看你,平常連個護膚都懶得做,皮膚還這麼細嫩。唉,真是人比人,死人啊。

好了好了,越說越來勁了。今天是來說點閨蜜體己話的,又不是來聽你來抱怨的,這麼多廢話。

“哧”,鍾夕文不好意思的笑了,拍拍慕小梅的手背叫道,那,我老了,經不起刺激了,下次你可別再隨便譏諷我了。你要真當我是閨蜜,就趕緊幫我找個伴,聽見沒有?

好,好,幫你找,我現在就幫你找。慕小梅將一隻手擱到額頭上,作起了瞭望狀。

鍾夕文笑著打掉她的手,少來,急也不急這一時。

慕小梅收回手,問鍾夕文,你昨兒晚上不是給自己找了個伴嗎?到底是誰啊?

鍾夕文轉開了眼,指了指前方說,到了到子,進去再說,進去再說。

慕小梅轉頭去看,眼前一間極歐式的雙開門,緊閉著。像間小小的城堡,估計裏麵大抵也如此了。走進去,果不其然。入門處一棵枝繁葉茂的假樹對內室作了分隔。不突兀,極自然的令人以為走進了一間歐式庭院。再往裏,兩排精致的甜點展示台相對而立。右手邊則是一個半圓形的吧台,幾個身著紅色連衣裙的小姑娘在那裏忙活。屋頂掛滿了琉璃吊燈。燈亮著,暖黃色,令屋內的氣氛充滿了暖意。

坐裏麵吧。鍾夕文指了指再往裏的一個小池溏。池溏內擺放了幾條小船,每張小船上都擺放著桌子,椅子,很有趣味的樣子。

慕小梅點點頭,挑到一條紅色的小船,坐了進去。

點完咖啡,兩人都沒再說話。最後還是鍾夕文沒忍住,開口道,你不是有話跟我說嗎,怎麼又不說了?

慕小梅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憑什麼我先說?你還沒告訴我那人是誰呢?

鍾夕文略帶羞澀的扭捏了起來,撒嬌道,等會兒嘛,等會兒我給他打電話叫他過來就是了。你先說。

慕小梅將背包掛到椅背上,轉回頭對鍾夕文笑道,到底什麼神秘人物啊,這麼賣關子。

哎呀,也不是什麼神秘人物啦。鍾夕文擺擺手。呆會兒他來了你就知道了啦,快說你的正事吧。

慕小梅剛要說話,咖啡送上來。她看著服務員輕輕放下兩個極為別致的瓷杯,伸手將其中的一杯推到鍾夕文的麵前,開口道,你認識一個叫司徒軒的人嗎?

鍾夕文剛端起咖啡,聽了這話又放了下來,問,你見過他了?

什麼情況?慕小梅瞪起了眼。怎麼好像你知道我要見他似的?

鍾夕文用咖啡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掩飾道,沒什麼,我隻是亂猜而已。

猜什麼猜?慕小梅將杯子從她臉上移開,逼問道,快說,到底什麼情況?

鍾夕文隻好放下咖啡杯,笑道,也沒什麼啦,昨天你唱歌的時候,他一直在舞台下方問起你,所以我就猜想他可能對你有意思囉。

是嗎?慕小梅不相信看她一眼。那他是幹什麼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多大歲數了?家住哪裏?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小蜜?

鍾夕文大笑了起來,拿起一把小勺,邊攪咖啡邊問,姐們,你真的連他都不認識嗎?

我憑什麼要認識他?慕小梅將身體靠後。

鍾夕文丟開小勺,看著慕小梅,一字一句道,他就是聚眾公司的總裁啊。你昨兒在會場沒看到擺在外麵的雜誌嗎?封麵上的那個人就是他。本城的鑽石王老五了,多少女人為他瘋狂,你怎麼還跟做夢似的,連他都不知道。

我憑什麼就不能做夢。慕小梅又坐直了身體,對鍾夕文笑道,即然這麼好一人,你還不趕緊栓住了他?

別扯我,他不是我的菜。鍾夕文叫道。

為什麼?慕小梅瞪著她。你不是急著要找結婚對象嗎?這麼優秀一人,你竟放過?

鍾夕文喝口咖啡,放下,將身子靠在了椅背上。小梅,他真的不是我的菜嘛,不騙你。

為什麼?

不為什麼?這人太強勢了,我不喜歡。我自己就是個非常強勢的人,生活上我隻想找一個知冷知熱,懂得疼人的就足矣了。錢我有,才我也有,不奢求對方什麼,隻要容貌上能夠爽心悅目點就行。司徒軒這樣的還是算了吧。首先,強強聯手在事業上或許相得益彰,可生活上說不好就撞個頭破血流。再則,大家都是忙於事業的工作狂,婚姻遲早要出問題。我估計他也不想找個女強人來做老婆。所以小梅,我永遠當他是生意場上的合作夥伴,除此之外,絕不往前多走一步。

慕小梅一直等她說完,張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來。咖啡廳內飄出了一首TaylorSwift的《OurSong》,極為清新活潑的旋律,正像她此時的心境。

鍾夕文也不說話,格外認真的看了看慕小梅。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她細心的收進眼底。突然開口再問,你昨晚是不是跟他離開會場了?

是。慕小梅想也沒想的答,原本也沒打算隱瞞什麼。

我就知道。鍾夕文驚叫了起來,快說快說,你們都去了哪兒了?幹了些什麼?

慕小梅放下手裏的咖啡,轉頭去看池溏裏的魚,嘴裏答道,什麼都沒幹。

不可能。到底幹了什麼?

慕小梅笑笑,再答,原打算去喝點小酒,沒想到那酒太烈,直接給我喝趴下了。

然後呢?

然後他就送我回家了。

怎麼可能?鍾夕文猛然坐直身子,連帶著身下那張木頭椅子發出了極刺耳的一聲“吱呀”。她瞪住了慕小梅,自言自語道,這個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紳士了?竟將到手的獵物白白放過?

你什麼意思?慕小梅挑起了眉頭。難道他的風格是到手了就上,寧可錯過絕不放過?

鍾夕文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尷尬的笑笑,解釋道,倒也沒像你說得那麼不堪,隻是他的身邊美女太多,自然也就不會太過保守了。我隻是好奇,昨晚在酒精的作用下,你們都沒有成全好事,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一個正當年的男人,一個三年未近男色的**女人,你們是怎麼扛下來的?

慕小梅拿起一枚小勺攪了攪咖啡,再瞟鍾夕文一眼,啐道,你才饑餓女人呢。不過昨晚還真差點沒把持住。

對吧,我就說嘛,這才證明你是個正常的女人。

慕小梅的臉紅了起來,再說,也不知道為什麼,司徒軒身上的香味與奇安身上的簡直是如出一轍。那幾種氣味混合在一起,搞得我真有些意亂情迷,差點就跟他回家了。現在想來,能全身而退,簡直就是奇跡。

奇跡個屁啊,鍾夕文叫,簡直就是神跡。

他昨晚還留了我的電話號碼,我估計還會有下次見麵的機會。怎麼辦,文子,往下走,遲早出事。

男歡女愛,為什麼怕出事?

慕小梅沉默了下來,端起咖啡來喝。

說嘛,怕出什麼事?鍾夕文又問。

也沒什麼啦,隻是心裏感覺怪怪的。

怪什麼怪?小梅,你就是想得太多了。你問問自己,第一印象好不好?喜不喜歡她?

慕小梅點了點頭,有些羞澀的笑道,喜歡肯定是有點喜歡了,不過……。她又猶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