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恒顫抖著手指撫摸著我的臉蛋,額頭上被纏得緊緊的繃帶上被手指輕點了一下:“如果是你布下的陷阱,我也願意心甘情願的跳。隻有一點,你絕對不可以受到一點的傷害,你是我的底線。”
我閉上了眼神,感覺到眼淚劃過了我的臉龐,哽咽地說了一聲:“蕭以恒,你真傻,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傻。”
“我知道你是誰,隻要我心中認定了,你就是我的唯一。”蕭以恒傾身吻在了我的臉頰上,溫熱的嘴唇幹涸得有了死皮。
蕭以恒陪著我睡著之後離開了病房,在房門門上的那一刻我睜開了眼睛。我想我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務了,甚至不用穆天動手馮先生也逃不掉了,但是,胸口的這個地方真的好痛啊,痛得我幾乎難以呼吸。我小聲啜泣了起來,哭得我的渾身的傷口都痛了起來,告訴我這就是代價。
蕭以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沒辦法在你麵前我是夢蘇,我更加沒有辦法告訴你我對你已經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你對我的好我隻能假裝看不見,隻能在孤單的時候仔細品味。而我在腦袋裏已經不止一次地想著當初遇見的是你而不是田雨澤,我的人生是不是會完美得像天使?
但是,一切都是假象,我走在這條不歸路上,已經沒有了回頭的機會。
都是我的選擇,我不會後悔,我隻是遺憾,遺憾你的存在在我店裏蕩起了一圈圈不該屬於我的漣漪。
敏姐進來了,看見我哭得厲害,趕緊詢問我的情況。我搖著頭說不話來,敏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半夢,你是不是因為蕭先生啊?如果想要傾述,我願意成為這個人。”
我拉緊了敏姐的手,小聲哭了出來,好久好久,敏姐都沒有鬆開我的手,一遍遍輕柔撫摸著我的手背,告訴我有她在。
好久之後我才抽抽搭搭地收住了哭泣,敏姐用熱毛巾幫我擦去了眼淚,同時幫我熱敷了一下眼睛:“要是蕭先生回來看見了,肯定會傷心的。我知道很多東西都不能跟我說,但是蕭先生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完全沒有有錢人那種指手畫腳的討厭,我也能看出他對你似乎是真的動了心。半夢,蕭先生真的不錯呢,是嗎?”
我點點頭:“蕭以恒應該是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對我最好的人吧。但是我配不上他。”我的骨子裏早就流淌了肮髒的血液,再怎麼假裝無辜都抹不掉真實的齷齪,還不如讓蕭以恒隻看見我美的這一麵。
“半夢,你心裏究竟憋了多少事,我覺得好心疼你。”敏姐握緊了我的手,聲音柔和得幾乎聽不見。
“謝謝你了,敏姐,我隻不過是在做著得到了享受後應該付出的代價,走過的每一步都需要同等的代價。”我的嘴角牽扯出一絲悲涼的笑意,“敏姐,我沒事的,調整一下就好了。隻是三個月我可能都沒有辦法出現在公眾麵前了,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被遺忘。”
“不會的,有熊先生在,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敏姐立馬安慰道,又突然話鋒一轉,“不過,半夢你之前接到的電影,和唐奕霖一起演出的那部影片被泉韋琪拿走了,現在都在說他們是要延續《決戰之巔》製造熒幕CP。”
“嗬嗬,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泉韋琪完美甩我一條街的了。”我無奈地笑了起來。
“泉韋琪的確很強,但是在我心裏,你比她優秀多了。”敏姐毫不猶豫就表明了衷心,我沒有再多說話,敏姐也識趣地去給我端水削水果,沒有再提起泉韋琪的事情。
過了兩天蕭以恒竟然帶著穆天來看我了,首先說話的不是穆天,而是穆天身旁的樸園惠。樸園惠的眉頭皺得很緊,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質問:“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若不是這樣,你或許就不會來看我了。”至少這一刻讓我明白樸園惠的心裏還是由我的,不會真的就成了仇敵。
蕭以恒握緊了手指:“樸小姐放心,半夢是不會就這麼被傷害的。穆先生,我們出去談話吧。”
穆天點點頭,朝我看了一眼,離開的眼神裏赤裸裸的隻有讚賞的眼光,連一絲的憐惜都沒有找到。穆天,你真的是個最合格的上司,我想我要學的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