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如若王爺不娶她,她就反過來娶了王爺。”
“什麼!”
想來,被一身寒氣沾染的臉原本有些不自然的紅,現在倒更紅了。
“行,那你告訴你家相卿,這些東西不必送了,並且還得給本王原封不動的全部送回去!”
“那王爺,是答應了?”
飛鴿見之後者頷首,終是喜笑顏開。
看著那快要空出的庭院,葉陽辰終是長呼口氣,一把將門外人拉了進來,順手帶上了門。
“令一,收拾東西,趕緊走。”
“王爺去哪?”
“跑啊!”難不成還要留下來取那個無惡不赦的女魔頭嗎?
想起上次在文墨軒被一身男裝的她奪了魁,輸得一個慘字不說,反而被她一語驚人,說要與自己成親。
嚇得自己一個不留神就拉著身側文墨軒的白老板滾到花叢裏,被眾人逮了個正著……
想到那些無可厚非的傳聞,簡直不可理喻。
不曾想,冤家路窄,還被她摔落了水,葉陽辰忍不住越想越氣。
顧不得身後那一張陰晴不定的臉,葉陽辰白過他一眼,幹脆自己跑路。
能去哪兒就去哪兒,大不了回宮!
葉陽辰剛開門探出一隻腳,卻是被人撞了個滿懷。
“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聲音略有幾番耳熟,葉陽辰來不及抬頭,在那人腰裹間露出的一枚玉佩便晃入了自己的眼。
好吧,被她逮了個正著。
“天氣正好,出去散心!”
池悠微揚頭,看著順變的天氣,剛停不久的雪又開始紛紛揚揚下了起來。
聽聞南越十一至陽春三月,皆是一片白雪籠罩,倒還真是應了這句話。
池悠揚唇,笑得一絲不苟:“是啊,天氣真好,又下雪了。”
不想這晃眼這般就被她輕易戳破,隻好一時間陷入沉默。
“既如此,不如一起?”
“什麼?”
“本相不介意先度蜜月,再成親。”
“我介意!”
葉陽辰雖不懂那啥月,但是既然從這個人口中說出來必然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隻覺身子微微一顫,又趕緊站穩了,隻一臉驚恐地看著她,想從她那臉上尋得一絲玩笑來,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現,連一點點玩味都沒有。
“看來王爺不喜,那罷了。”
池悠看過他一眼,轉身便也不拘謹,徑直繞開他,在那幾案前坐下,身子挺得筆直。
葉陽辰這才注意此刻的她一身束身白衣,隨意撩以一縷頭發束了一個結,其他的便也均勻散落,有種區別於其他女子的……
美?
葉陽辰此種念頭一閃,就在心裏狠狠拍了自己一巴掌。
呸,她美個鬼!
葉陽辰擰眉,終是收回目光,與她保持足夠好的距離,沉下聲,問:
“所以,敢問相卿大人今日過來,有何見教?”
“怕你跑了。”
池悠也不掩飾,隻將目光利落地將室內擺設一一掃過。
四下竹簾鏤空,微微撩起的一擺,正對準自己坐下的地方,剛好能見得周圍景色。
假山遮蔽,紅梅依綻,白雪交融。
“王爺這兒不錯。”
顧不得後者的驚詫,池悠伸手將一旁的茶盞拿捏在手裏,正想用茶勺舀了茶來,卻被一隻手攔住了,茶湯潑灑,整個白如初雪的指尖瞬間紅了一塊。
“本王……不是故意的。”
“無礙。”池悠抽出帕子,將殷紅的指尖上的水漬擦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