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小傷小燙對自己而言不過如針紮一般,自己早在進入女兵營時,受過得苦早就如同一日三餐般,習以為常了。
“你不疼?”
池悠這才抬了眼來,安然看過他一眼,發現他清雋的臉上飄過一絲歉意。
“小事。”
葉陽辰淡淡瞟過一眼,站起身來,將目光落在遠處,似若自語道:
“好吧,雖說你身為相卿,但本王好歹也是堂堂南越王爺,豈能容你說一句娶就娶的?所以,還請大人不要……”
“怕是由不得你了。”
葉陽辰來不及反應,手上便被人丟了一個東西,明黃色暗紋,還有些沉。
“聖令?”
葉陽辰不可思議地看過後者一眼,後者用下顎指了指他手中的聖旨,示意他自己打開看。
“什麼!”
葉陽辰盯著上麵墨跡暈染的筆跡,龍飛鳳舞,好不灑脫,驀地自行腦補出父皇對自己說話時的場景。
“你可要知道,當初封她為相時,可是什麼都不要,隻提了一個要求,現如今她來兌現承諾,卻隻要了朕的一句話。”
“什麼話?”
“娶南越清瀟王為妻,啊不,為夫。”
“……”葉陽辰一臉黑線的看了眼池悠,後者表示事實就是如此。
看著依舊大氣的落款,葉陽辰想也不用想,父皇這是要大義滅親的節奏。
隻好硬著頭皮笑了笑。
“那……既然如此的話,本王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畢竟父皇的聖諭一出,這天下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所以,我葉陽辰是一定要娶她了是吧?
那,這樣的話……
葉陽辰定睛盯著院落處的幾株紅梅,一字一句說得鄭重:
“好,我答應你。不過本王有一要求,你若真做得到,本王隨時恭候大人大駕。”
“請說。”
“岐安城內,一夜飛花。”
……
“岐安城內,一夜飛花?這不明擺著刁難小姐您嗎?如今這天大雪也大,如何給他一夜開出花來?”
池悠聽著君瀾的吐槽聲,驀地有些昏昏欲睡,許是這幾日折騰的有些緊,隻愣愣盯著窗外的寒梅出神。
的確,一夜將岐安城開出花來,除非是天上奇跡,能聽到自己的呼求。
奈何,奇跡它總是出人意料的。
看來,這葉陽辰的確是死了心不肯跟自己。
有骨氣。
池悠將手中的書卷放了下來,沉思著的看著窗外。
君瀾索性連手上的刺繡也不做了,隻順過她的目光看去。此間從樓閣上看去,院落牆角的一枝紅梅正探出牆來,開的好不動人。
驀地愣了愣,終是驚籲一聲道:“小姐,您莫不是想趁著今夜將岐安城開栽滿梅花吧?”
池悠聞言,轉過頭來仔細地看著她。
“小姐,這可不是兒戲,即便是號召岐安全城的百姓幫您,也無法一夜之間將那紅梅樹栽滿全城啊,奴婢看那七王爺就是存心一報還一報!”
君瀾抱怨的將手上的刺繡一丟,那尖細的針兒便也戳中了手指,頓時留出一滴鮮紅的血來。
“奴婢就說這壓根兒不是什麼好事。”
池悠蹙眉,索性拍了拍她的肩,目光落在她刺繡的紅綢牡丹上。
這是替自己縫製的蓋頭,說是要親手給自己一個驚喜。
這倒好,驚喜不成,反成了驚嚇了。
看著那快繡完的牡丹,池悠驀地靈光乍現,緊蹙的眉頭倏然舒展開來。
“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