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南並不知道這香氣擾亂了霽夢懷的心智,被她這麼一問,反而蒙了。他又想起昨晚與那名叫芳瓊的女子發生的種種,不知是夢是真,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別人,於是把香囊收好,道:“隻是普通的提神香而已,夢懷姐姐要是不喜歡,我把它收起來便是。”
雖然淩天南平時對她總是嬉皮笑臉,以姐姐相稱,但畢竟是公子,霽夢懷發現自己剛才言語失態,忙正色道:“大司命已經在玄冥樓等你,公子打點一下就隨奴婢過去吧。”
“夢懷姐姐,沒人的時候不用叫公子,叫我天南就好。”淩天南對霽夢懷有一種說不出的親近感,他見霽夢懷一直板著個臉,想緩和一下氣氛,便又嬉皮笑臉起來,“還有,在我麵前就不要叫奴婢啦。”
淩天南見她不做聲,老是板著臉,他開玩笑也不回應,便多少覺得有些無趣,便也正色對她說道,“你去玄冥樓門口候著吧,本公子先回房洗漱更衣,稍後便到。”
“是!”
霽夢懷聞言,諾了一聲就下去了。淩天南望著她的背影,自己也出了古今閣,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淩天南到玄冥樓門口的時候,霽夢懷已經等候多時。霽夢懷也不廢話,見淩天南到了,便指引著他往玄冥樓裏去了。
長這麼大,淩天南是第一次到玄冥樓裏來,所以一切都顯得非常新鮮,再加上自己心裏還有偷玄冰龍魄的小九九,不覺得就有些緊張與興奮。他見樓內第一層裏隻有立柱,甚至連台階都沒有,便覺得有些奇怪,於是問道:“為何第一層什麼都沒有?沒有台階我們怎麼上去?”
霽夢懷隻顧往裏走,並沒有半點回答他的意思。雖然淩天南有一肚子的疑問,他見霽夢懷不搭理他,也就不再自討沒趣。
越往裏走,立柱上開始出現了類似於符印一樣的圖案,淩天南好奇,便走過去看。
“玄冥樓乃是淩府的藏寶重地,布局自是不同……”
霽夢懷剛剛開始向他解釋,誰知淩天南一個步子邁錯,不知道踩著什麼機關,一支寒冰箭向他射來!
“小心!”
霽夢懷見淩天南觸發了機關,一個飛身,使出一招雲波掌便融化了寒冰箭。
淩天南驚魂甫定,霽夢懷接著說道:“忘了跟公子說了,第一層可不是如肉眼所見,什麼都沒有!要是再觸發了什麼機關,可能就沒有剛才那麼幸運了,公子還是跟著奴婢的步子吧。”
經過剛才的教訓,淩天南再也不敢亂跑,隻得乖乖地跟著霽夢懷。經過一個過道,轉過兩個彎,眼前出現了一個一丈見方的池子。淩天南還沒來得及說話,霽夢懷早念動避水咒將二人帶入水中。
原來,他們沒有到玄冥樓上,而是通過水道進入了另一個密室。
“啟稟大司命,公子到了!”霽夢懷向淩震霆行了一個大禮。淩天南見父親站在麵前,連忙向父親請安。
淩震霆轉過身來,在靠牆正中的椅子上坐下,道:“昨天跟你提起的招親一事,爹已經決定,讓你去國都!”
雖然二夫人早就告知此事,但淩天南仍裝作不知,向父親行禮答應道:“一切聽從父親的安排!”
“我國都在北冥之北,盡得月之精華,國人多稱其為月都!此行非同小可,為保萬無一失,我決定讓夢懷與你同行。”
聽得這話,兩人都吃了一驚。這麼多年來,淩震霆不知有意無意,總是讓霽夢懷與淩天南保持距離,這次北上居然讓二人同行,兩人都沒有料到。
淩天南樂得有佳人同行,生怕父親反悔,旋即答應下來。
淩震霆又交代了兩句,便讓霽夢懷退下,獨自帶著淩天南到另一個房間,傳授他心法去了。
這一日,淩天南都在玄冥樓熟習心法,中午的時候霽夢懷過來送了飯。因為時間倉促,淩震霆隻教了水宗法術中一些基本的馭水之術,淩天南因為心裏想著二娘交代的事,難免分心。
一日無話,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翌日清晨,淩天南和霽夢懷把行李收拾停當,連同家丁周瑞就在淩府大門外與家人作別。淩震霆及二位夫人,雪婉等人帶著一班衛士列隊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