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修龍問道:“那你後來怎麼又跑出來了?”
“眼看成親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可那三公子卻突然死了……”
“啊,怎麼死了?”俞修龍驚訝道。
“喂,聽你這語氣不想他死啊,希望我嫁給他是不是?!”
“沒有的事,我當然不想你嫁給別人,那樣我會發瘋的……不過,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原來那三公子打小就病殃殃的,一直是個活藥罐子,本來這次是給他娶親衝喜,結果他竟然太過激動一命嗚呼了。”當她得知這個消息時,暗暗鬆了口氣,一方麵避免嫁給不喜歡的人,一麵又不會使爹爹難做。
“我跟父母說心情很壞,需要出遊散心;娘還哭著勸我,爹爹卻知我的脾氣,反正攔我也攔不住,索性隻是給我準備盤纏和路上用品。”秋彩看著俞修龍,目光從他的眉眼細細掃過,“我不停地走,不停地看。可是我走了那麼多的地方,看日出日落,看山看水,都無法讓我忘了你,反而我看的美景越多心裏就越是念你,想你在我身邊陪我一起看,想我冷的時候你能、你能……”
“我怎麼?”
“你能抱著我溫暖我……”
俞修龍一直聽她說了這麼多,聽完隻歎道:“秋彩……以後我一定好好守著你,天打雷轟也不離開你,若是有違誓約,管教我滿嘴爛瘡,吃不得紅豆餅!”
在他心裏, 吃不得紅豆餅已經是極大的酷刑,秋彩聽了不禁噗嗤一笑,拍他一下,隨即張開雙臂抱住他脖子,將頭埋在俞修龍頸間;那少女的幽香傳入鼻中,俞修龍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又親,愛不釋“口”。
“你幹什麼老親我?”秋彩將頭抬起,嘟著小嘴說道。
俞修龍不料她會突然較真起來,撇了撇嘴,低聲道:“喜歡呐……”
“不行!”
秋彩鼓起眼說:“怎麼老是你占我便宜,我也得親親你,討回便宜。”說完,她便在俞修龍的下頷處親了一下。
俞修龍隻覺兩片柔軟的嘴唇在自己皮膚上“吧唧”了一下,舒爽的很,心火立時明旺起來,口中發幹,渾身一熱。他這一熱,傷口處便又發癢,叫道:“秋彩,我癢……癢……”
秋彩又給他撓癢癢,聽他指示,說哪兒抓哪兒,口到手到,一絲不苟。
“嘶……嗬呀……”俞修龍口中發出一陣陣暢快的喘氣聲。
秋彩聽見,有些奇怪,她卻不料俞修龍這家夥動了壞心思,小手抓著抓著,滑來劃去,隻覺他身體有些異樣,比先前要變燙許多。
這一夜過去,劉妙手本來想讓他倆走,但秋彩的銀子一掏出來,頓時又舍不得了;秋彩趁機要求多住幾日,待俞修龍康複之後再走。“既然如此,你們這幾天就待在屋子裏,不要出去……有什麼需要,就告訴阿道,讓他跑腿去。”劉妙手心想,隻要他們不在外拋頭露麵,大衍派的人便發現不了他們。
在杏林堂住了一些時日,秋彩二人總算告辭了。其實經他們照料,俞修龍已好了許多,體內的傷勢已無大礙,隻是“傷筋動骨須百天”,有些地方仍酸麻無力,一動便痛,隻能由秋彩時時扶著。
俞修龍行動不便,覺得自己成了廢人一般,心情有些低落。
秋彩見他如此,提出要和他好好看一看紹興水鄉,借江南風景來疏解他心頭的鬱悶之氣。
秋彩租了條烏篷船,和俞修龍乘船從小橋流水間穿過沿河長廊,細雨紛飛,時不時傳來帶著濕潤氣息的桂花香。兩人下了船,走在長街的青石板路上,長街到處是店鋪作坊,飄出各類美食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