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看向這一對年輕人,一位漂亮姑娘攙著一個小夥,兩人甜甜蜜蜜,郎情妾意,羨煞旁人。人們注視二人走過,見俞修龍行動不便,像是身有殘疾,登時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好香啊!”秋彩鼻子奇靈,立馬聞出了蒸河魚、炒河螺的味道,“咱們去吃吃看吧。”說著扶住了俞修龍的胳膊,帶他慢慢往前走。
俞修龍點了點頭,隨她向前,隻是傷還未好走得不大自然。剛走了幾步,聽到身後傳來一個不大不小的聲音,是個紹興本地口音,“姑娘長得水靈靈,可惜跟了個‘短棺材’。”俞修龍聽他咒自己是個將死之人,登時大怒,轉頭狠狠瞪著那人;那人見他濃眉大眼,直冒火氣,心裏不由發怵,立馬灰溜溜地走了。
秋彩還不太懂紹興話,因此還未察覺,但見俞修龍這幅模樣,有些奇怪,問他怎麼了。
俞修龍瞪著那人的背影,見秋彩來問,不願讓她生氣,便收斂怒容,搖頭道,“沒什麼,剛才我以為有人在叫我……咱們走吧。”
“誰叫你?”秋彩笑道,“你在這兒有相識的麼?”
俞修龍也一笑,心想:不論好人壞人,我相識的可不少,說不定什麼時候便碰見一個。
待晚上,兩人回到船艙歇息,俞修龍身上仍痛,艱難地坐下來,靜靜發呆。
秋彩見他情緒低落,從背後環抱他的雙肩,“開心一點,你這樣我也會難受。”
不料俞修龍突然轉身將她撲倒,他見秋彩咬著下唇、雙眼驚亂的樣子,更是把持不住,伏在她頸間亂親。
他雙唇火熱,秋彩仿佛被融化開來,渾身酥酥麻麻,過電也似,不覺已柔軟的像一灘水。隻見她將臉轉向一邊,中指和食指的指節輕輕堵住了嘴,生怕自己不小心叫出聲……
親熱一陣,俞修龍在秋彩旁邊躺下,將她緊摟在自己懷裏,“秋彩,以後咱們要生幾個孩子?”他親了秋彩這麼多下,以為她必定會懷孕。
秋彩麵紅耳赤,所幸此時蜷在他懷裏如貓兒一般,誰也看不到,“我哪知道……”
“我喜歡女兒。”俞修龍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為什麼?”秋彩有些吃驚。
“女兒像你一樣,水靈靈的,看著就高興。”俞修龍開始幻想往後的日子,忘了傷勢煩惱,眉飛色舞。
秋彩說道,“兒子、女兒有什麼分別,我都喜歡。”
“說的是,那咱們以後多生幾個,兒子女兒都要。”
“可是……生孩子會不會很痛?”秋彩有些擔心。
俞修龍沉默一小會兒,說道,“我在你身邊,你痛的話就使勁掐我,我陪你一起痛。”
秋彩嘻嘻一笑,在他手背上輕輕咬了一下。
隨後幾天,兩人一路遊玩,俞修龍心情暢悅,身體也好得很快,基本痊愈。他隨秋彩兜兜轉轉逛了個大圈,開銷無算,把銀子花得跟淌水似的。
兩人站在橋邊,看著橋下流水,船兒來去,隻聽秋彩說道,“咱們玩了這麼些天,是時候回家去了。”
“嗯!”俞修龍本就思念母親和阿婷,何況自己與秋彩終於要苦盡甘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抱起秋彩不停轉圈,激動非常。
兩人打算即刻動身回家,可俞修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秋彩,麻煩你幫我寫一封信。”
“寫信幹什麼?”秋彩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見他神色嚴肅,一本正經的樣子,問道:“你給誰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