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凝板著臉:“你是誰,來這兒做什麼?”
男孩嬉皮笑臉:“我叫楊少傑,是沈幼琳的朋友,來醫院當然是來看病人了,不然還能來約炮嗎?美女姐姐,你看我都乖乖回答你的問題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嶽凝:“沈幼琳現在的狀態無法接受探視,你先走吧。還有,百合花香味濃鬱,不要給病人送百合。”
男生繼續死皮賴臉:“美女姐姐,那這花送你好不好。我聽你的話離開,你晚上和我吃飯好不好?”
嶽凝寒著臉:“你的腦袋被門夾了吧,以為自己皮相不錯家裏有錢,見到女人就想上。這裏是醫院,不是供你約炮的地方,沒好好照過鏡子嗎,你這副模樣真讓人倒胃口。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叫保安了。”
男孩做了個鬼臉,悻然而去。
羅菲菲有些詫異:“幼琳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我還從來沒聽說過。”
嶽凝:“年紀不大,色心不小。菲菲,如果再見到他,記得躲遠點。”
羅菲菲乖乖點了點頭。
羅菲菲在醫院門口等嶽凝,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回頭一看是剛才在病房裏見到的那個男孩,菲菲嚇得退後一步。
男孩笑嘻嘻地說:“小美女,這麼快又見麵了。你也是沈幼琳的朋友吧,你叫什麼名字?”
羅菲菲警惕地說:“我又不認識你,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男孩滿麵堆笑:“我們都是幼琳的朋友,也應該成為朋友,對不對?你長得真可愛,我喜歡你。”
羅菲菲聽到誇獎有些開心,對他的防備不禁淡了一層:“姐姐說你不好,讓我離你遠點。”
男孩委屈地說:“你姐姐就是那位美女醫生?她對我好凶,可是你看,我並沒有惡意,她誤會我了。”
羅菲菲:“也是,姐姐太漂亮經常遭到騷擾,難免會緊張過度。對了,你是怎麼認識幼琳的?”
男孩:“我是她初中的同學,初中三年經常在一起玩。我猜,你是她的高中同學。”
羅菲菲:“是啊,幼琳初中是什麼樣子的?”
男孩:“活潑外向,話多,喜歡打鬧開玩笑。”
羅菲菲:“不對啊,她現在可文靜了,在生人麵前根本不說話,熟了之後才會多說幾句,也不愛鬧。”
男孩:“想不到她變化這麼大,可能是長大了吧。”
羅菲菲:“嗯,可能是。”
男孩:“聊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羅菲菲毫無戒心地回答:“我叫羅菲菲。”
男孩:“菲菲,真好聽。我可以請你吃飯嗎?”說著上前一步拉近和羅菲菲的距離,抬手伸向她的肩。
就在瞬間他伸出的手被人擰住別到背後,肩膀一陣酸痛,胳膊像是脫了臼。嶽凝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想幹什麼?”
羅菲菲看見嶽凝心虛地叫了聲“姐。”
嶽凝走到羅菲菲身旁嚴肅地說:“我說過的話,你都忘記了?”
羅菲菲解釋道:“姐,不是,你可能誤會他了。”
嶽凝:“智商堪憂啊,我真擔心你能不能考上大學。”
羅菲菲:“……”
男孩揉著胳膊彬彬有禮地說:“醫生姐姐,剛才是我不好,說話沒經過大腦得罪你了,我請你們吃飯向你賠禮,好不好?”
嶽凝:“小子,你聽好,別想打我和我妹的主意,以後也最好別讓我看見你。送你一個字,滾,滾得越遠越好。”
嶽凝氣勢洶洶地拉著羅菲菲離開。
羅菲菲:“姐,你幹嘛對他那麼凶?”
嶽凝:“你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嗎?”
羅菲菲:“不是,姐,我覺得他還不壞,你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了。”
嶽凝:“他一看就是縱欲過度外強中幹的樣子,正經人家哪會說出那樣的話,一見麵就約炮。耍流氓不成就改裝乖巧,也就隻能騙騙像你這種單純無知的小女孩。
我警告你,不許再和他有任何接觸,特別是不許和他說話,不然被他強奸了別哭著來找我求安慰,我一定不會同情你。”
羅菲菲一陣哆嗦:“姐,你說的真嚇人,哪有這麼可怕。”
嶽凝:“他絕對能幹出強奸或**這種事,而且被他欺負過的女孩還不少。”
羅菲菲:“那他怎麼沒被警察抓?”
嶽凝:“我怎麼會有你這麼二的妹妹,家族的優秀基因一點沒遺傳上。他的智商可比你高多了,把強奸過程錄下來,花言巧語地哄騙或威脅,有哪個女孩敢去告發報案。羅菲菲,你如果不聽我的話,很快也是這個下場。我沒工夫跟在你身邊保護你,你必須要自己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羅菲菲信誓旦旦地表忠心:“姐,我一定聽話,保證以後不再理他了。”
嶽凝:“傻丫頭,你最好別給我出事。”
楚洵第三次看到了那句遺言。
死亡現場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客房裏,死者楊少傑,男,19歲,學生。楊少傑赤身裸體地跪在寬大柔軟的床上,頭上套著一隻女人的長筒襪,頸部勒著一條粗長結實的繩索,勒頸處墊有一條毛巾,前位縊型,繩索兩端懸掛在死者身後的衣櫃高處。
死因為繩索縊頸造成的機械性窒息,死亡時間大約在8月2日晚上10:30-12:00。第二天早上,客房保潔員進房打掃衛生的時候發現死者,隨後報警。
現場幹淨整齊,沒有他人侵入痕跡。死者身下的床單上殘留著大量***看上去是在玩性窒息的過程中沒有控製好力度造成的意外死亡。
死者麵前的枕頭上擺著一部手機,楚洵打開來看發現當前的畫麵竟是一張嶽凝的偷拍照,照片中的嶽凝穿著白大褂兩手插兜正在走路,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掛著輕鬆的笑容。這小子居然對著嶽凝的照片****楚洵的心沒來由地緊了一下,一絲怒意躥上心頭。
死者身邊的床頭櫃上擺著一張A4紙,上麵打出的正是這幾天最熟悉的句子,“我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謝罪”。字體為宋體,一號大小,整潔醒目。
通過對前兩名死者進行的屍檢,結論都是自殺,可是從家長、朋友、同學和老師等周圍人查訪得來的信息看,死者並沒有明顯的自殺意圖和原因,沒人認為死者會自殺。李小夢的確是自己走向湖心,她不會遊泳,所以選擇用溺水這種方式來自殺嗎?錢偉體內檢測出安眠藥的成分,割腕之前吃安眠藥,是因為怕疼還是雙重保險?
而李小夢和錢偉之間確實存在聯係,兩人是初中同學,現在死去的楊少傑也是他們的初中同學。當時,他們班裏曾經有一位女生跳樓自殺。
這三起案件,真的都是自殺?同樣的遺言,是巧合,還是有人刻意為之?他們三人的死與那位自殺的女生可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