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一切都來不及了(2 / 3)

先送羅菲菲到了家,菲菲臨走前激動地說:“姐夫,下次一起吃飯,一定要叫上我哦!”

楚洵淡淡地答應:“好。”

然後送嶽凝回家,楚洵把車開進地下車庫,陪嶽凝走到樓前,嶽凝也不理他直接閃人。

楚洵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後才轉身離開。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我們竟然住在同一個小區。

嶽凝走進病房的時候,沈幼琳正在看一封信,她蒼白的臉頰沒有一絲血色,雙眉緊緊皺向眉心,瞳孔放大眼神呆滯,鼻翼收縮嘴角微張,神色中充滿了恐懼和憂慮。她在害怕什麼?

嶽凝輕聲問:“幼琳,沒事吧?”

沈幼琳明顯嚇了一跳,有些慌張:“沒,沒事。”

嶽凝向信紙掃過一眼,隻是很普通的一句話,“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這好像是一句歌詞,下麵還畫著一個六角星形的符號,用A4紙打印。看著沒什麼特別,可是歌詞和符號一定有些特別的意義,不然她怎麼會這麼害怕。

嶽凝說:“幼琳,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靜下心來不要多想,知道嗎?”

沈幼琳乖乖地點了點頭。

下午路過沈幼琳病房時,房中有3名男生和2名女生正圍著她說話。

“這麼說,你也收到了?”

“看來大家都收到了。”

“這是誰寄來的?”

“不會是她吧?昨天是她的忌日。”

“怎麼可能,她已經死了!”

“她說過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們,難道真的變成厲鬼回來複仇,找我們索命?”

“別自己嚇唬自己,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她是自殺,是她自己要死的,與我們無關,你不要胡思亂想!”

“不,不是,她真的回來了!她冤魂不散,回來報複我們!”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要報仇早該來了,也不用等到現在啊。”

“或許她在積累力量,現在終於足夠強大可以開始行動了。不然怎麼解釋這封信?”

“隻是誰無聊搞的惡作劇,世界上哪有什麼鬼。”

“當年知道內情的隻有我們幾個,這信難道是你們當中誰寄出的?是你?是你?還是你?”

“我才沒這麼無聊,搞這種惡作劇。”

“如果不是我們,那隻有可能是她回來了。”

“她想怎麼報複,不可能把我們全殺了吧?”

“夠了!你病糊塗了,沒有厲鬼沒有複仇,什麼都沒有!”

這幫孩子是恐怖片看多了還是在排練話劇,嶽凝沒有在意,向其他病房走去。

七月最後一天,星期四,下午6:15,佳園小區5號樓19層1901室,楚洵觀察著躺在浴缸裏割腕的死者。

錢偉,男,18歲,學生,死於自己家中的浴室,死亡時間為當天下午2時-3時。現在正值暑假,白天死者獨自在家。其母下班回家後聞到血腥味喊叫死者無人應答,找到浴室時發現其躺在浴缸中渾身沾滿鮮血,身體冰冷呼吸早已停止,便立即報警。

根據對案發現場的偵查,門鎖完好,無侵入與打鬥的痕跡,沒有外人留下的指紋和足印。在死者臥室的計算機上發現當時死者打開了一個word文檔,寫有一句貌似遺書的留言,“我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謝罪。”

這句話已是楚洵第二次看到,兩天前一位叫李小夢的女孩投河自盡,在她留在岸邊的書包裏找到一頁從本子上撕下的紙,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我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謝罪。”

李小夢,女,18歲,學生。前天下午4:07在安陽公園的鏡湖裏自殺,死亡原因為溺水。有多名目擊者看見她自己走進湖裏,開始以為她是去撈東西或是遊泳,沒有人留意。後來有目擊者發現她整個人沒入湖中沒有再起來,有人發現情況不對跑去救援,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

三天內兩人死亡,同樣的年齡和身份,留下同樣一句遺言,看起來都像是自殺,這二人之間是否有什麼聯係?

市第一醫院,沈幼琳接到一個電話。

一個低沉的嗓音述說著沉重的噩耗,“幼琳,我剛剛聽說,李小夢前幾天溺水死了,而錢偉前天在家裏割腕也死了。”

沈幼琳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前兩天還活得好好的人,怎麼突然就死了?”

電話裏那人說:“不知道,說是看著都像自殺,李小夢是自己走進公園的湖裏,錢偉割腕是獨自在家時發生的。”

沈幼琳臉色變得慘白:“真的是自殺嗎?會不會是她?”

“我不知道,雖然我不相信鬼神,可是李小夢和錢偉並不是會自殺的人,之前也沒有一點兒征兆。”

沈幼琳上嘴唇緊緊咬著下唇,從牙關裏擠出一句話:“那封信,會不會就是預告?”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或許吧,聽說他們死的時候都留下了一句話,‘我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謝罪’。”

沈幼琳的瞳孔放大失去了聚焦:“真的是她!她回來了!你說下一個人是誰,會不會是我?”

“我們都有罪。如果真是她,我們也是罪有應得。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幼琳,你不要多想好好養病。”

掛了電話,沈幼琳全身瑟瑟發抖,捂住胸口忽然暈了過去。羅菲菲帶了一袋零食來探病,進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沈幼琳撲通一下倒在病床上,嚇得趕緊給嶽凝打電話。接到羅菲菲的電話嶽凝立刻趕來檢查,各項體征並無異常,昏厥是由於恐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把人驚嚇成這樣?

嶽凝問羅菲菲:“菲菲,你知道沈幼琳喜歡研究靈異事件嗎,看恐怖小說或電影什麼的?”

羅菲菲不假思索地說:“不可能,幼琳最怕聽鬼故事了,根本不敢看鬼片。之前軍訓的時候,有天晚上我們洗完澡回寢室,我說好像有人跟著我們會不會是鬼啊,結果她嚇得胸口疼差點心髒病發作。”

嶽凝:“膽子這麼小。你知道她最近遇到了什麼事情,會讓她害怕的?”

羅菲菲滿臉困惑:“不知道啊,我上次來還好好的,雖然動完手術有些虛弱,但是看著挺高興的。”

嶽凝:“那你知不知道她以前經曆過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羅菲菲想了想:“我們是高中認識的,她很少提以前的事,偶爾會說起小時候,不過好像從來沒提到過初中。”

嶽凝:“你找個機會問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害怕。”

兩人正說著話,一個瘦瘦高高的男生捧著束百合花走進病房,穿著Armani的體恤和短褲,看見羅菲菲和嶽凝站在沈幼琳的病床前興奮地打招呼:“Hello,兩位美女!”

嶽凝準備走,男孩走到她麵前:“美女姐姐,可不可以留給電話,一會兒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