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苗茜薔憤慨。
“對不起,我要搬出去住了!”顧真滿臉的抱歉。
“和黎淜?”
顧真點頭。
苗茜薔愣了愣,甩開她的手,眼眶微紅,冷冷道:“好啊顧真!我整天給你弄吃的弄喝的,現在被黎淜幾句話,就把你哄走棄我於不顧了。”
顧真一把抱住苗茜薔,雖不是生離死別,可住在一起這麼久了,她早已拿苗茜薔當做家人一般,黎淜很早提出同居,隻不過那時候看著苗茜薔剛失戀,便消了念頭,現在她已恢複過來,黎淜三催四催的隻好同意了。
“小薔,我們都在一個城市,黎淜住的地方離這裏也非常近,我出去住其實和住在一起沒差的,隻不過害你晚上一個人在這兒了!”
“那你還舍得讓我一個人在這房子裏住,不怕我碰上流氓啊!”苗茜薔嘴上也柔了起來,並沒有怒容,隻是淡淡說話,“要搬走也得明年來到再搬啊。這都快到年關了,你東西弄起來也麻煩啊,到時候我還不是得幫你收拾東西!”
顧真一直盯著苗茜薔,不敢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放鬆,捕捉到她眸中的一絲光芒,才心裏一輕,笑眯眯道:“你怎麼知道搬東西的活就是給你準備的!”
兩人一番嬉笑,臨睡覺前,苗茜薔頭一次被顧真拉到了她的房間,兩人躺在同一側,頭挨著頭縮進被子裏,顧真抱著苗茜薔,在她的手臂前蹭了蹭,和她扯東扯西了好久,笑聲一陣陣傳來。
雪下了整整一夜,放眼望去,整座城刺眼的亮白,鄧雲天知道今天路難走,便起早跑著來上班。剛出小區街道,便看見不知是哪家起早已掃好了路,將積雪堆在樹旁。鄧雲天看見亮出了一截的路,瞬間臉拉下來,他喜歡踩在雪上的感覺,‘咯吱咯吱’的聲音特別有趣。
繞道跑到了旁邊的雪路,朝著四周看了一眼,除了白茫茫的雪不見一個人的蹤影,信步走近樹旁,看見堆得高高滿滿的積雪,嘴角一勾,賊笑兩聲,飛起一腳踢散,有一些雪又回到了路中央,鄧雲天隻覺得還不過癮,便使出一股子蠻勁,一腳踢向無辜的樹,又見樹枝上的積雪紛紛落下來,這才滿意離去。
鄧雲天悠哉哼著歌,踩著雪而去,還沒走幾步,便覺得身後一個黑影跟進,立刻回頭一看,一個阿姨拿著掃把直拍他的後背,他急忙停下嘴裏的歌謠,邊跑邊哭笑不得喊道:“阿姨!我又不是雪,你掃我幹嘛!”
阿姨體力不錯,直追的鄧雲天跑出了街道才停下腳,嘴裏罵罵咧咧:“臭小子,放著好好的路不走,非要走邊上踢我好容易堆上的雪,看我下次遇見怎麼收拾你!”
鄧雲天本來還想在路邊吃點東西,被那阿姨窮追不舍跑了好遠才敢停下來喘口氣,旁邊有一處便利亭,便買了兩個麵包準備充饑,付錢的時候不經意瞥了一眼當天的報紙,不禁睜大了眼睛看,一行特大標題:木徙首席雕刻師的作品竟都是抄襲和模仿!急忙抓起一張報紙,將錢塞到老板手裏:“我再要這張報紙,剩下的錢不用找了!”
看著鄧雲天健步如飛的跑沒了影,店老板渾身急躁,啐道:“我上哪找你錢去,你還差我兩塊呢!”
到底是防不勝防,那兩個小記者最終還是胡編亂造的登上了新聞,看著這行大寫加粗加黑的標題,鄧雲天隻覺得是脊背發寒。
門被猛的拉開,一身休閑棉衣的宋宸宴邁進了一條腿,他驚奇鄧雲天往日來的最早,今日竟慢在他後麵,身子將要進去,便被人狠狠拉住,回頭,看鄧雲天一頭猛汗,哼道:“你今天來晚於我半分鍾,還抓著我不服氣!好,你先進你先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