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鄧雲天上下喘著氣,宋宸宴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咧嘴一笑,將他拎進屋內。
鄧雲天將衣服整了整,攤開報紙橫在宋宸宴麵前:“那兩個小記者果然是想打你的主意。”
宋宸宴瞟了一眼,卻雲淡風輕:“怕是同行的伎倆,你韋師傅常給我說,遇到這種事不要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鄧雲天急了:“這是全國發行的報紙,還拿出你的作品和別人的做對比,具體時間都有,別人明顯早於你,真憑實據,白紙黑字,我想請問,你上哪裏自清去?”
“你也相信我是模仿和抄襲?”宋宸宴橫他一眼。
“我當然是不相信,要不然我這麼急忙跟你說幹嘛!”
宋宸宴報紙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最後眯了眯眼,定定的望著前方:“我雖說是沒有抄襲和模仿別人,但這上麵所提到的被模仿人和被模仿物都真實存在,且都是一些不出名的木雕師,時間確切還有記載,連我自己都要懷疑是不是抄襲別人的作品了!”
鄧雲天看著宋宸宴不慌不忙的樣子,心裏有些不爽,又特地壓低了嗓子:“師父,都這個時候,你就別開玩笑了,你不覺得可疑嗎,前幾天的那封信上寫別的公司要使出陰招對付我們,你今天就被黑上報紙了,還有周總手上的‘醉亭’和信上的照片一模一樣,這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
宋宸宴心裏也並不平靜,那天他以為苗茜薔給他的照片是韋齊輝不小心落在這裏的,但拿回來韋齊輝根本就不認識,直到他看到了‘醉亭’,‘醉亭’台子一角和照片中山水畫中的一角特別相似,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宋宸宴警惕了望了望門外,不放心的將門推了推,鄧雲天哪知道他心裏的一番苦戰。
鄧雲天終於想起了最關鍵的問題:“師父,現在報紙上已經有了,我相信網絡上這種信息也滿天飛了,你還是抓緊時間找一下薑總,看看怎麼辦才好?”
宋宸宴淡淡瞥了他一眼,無奈的搖頭:“好好的憑本事憑手藝做生意不行嗎,非要背地裏使出這些陰招,把別人搞垮了有什麼意思呢!”
“把別人搞垮了在他們看來也是一種實力!”
“算了,上了報紙和網絡,雖是謠言,對公司影響總歸不好,前幾天展覽會剛談下幾個合作,希望千萬別因我而不愉快!你先幫我把昨天未完成的浮雕弄好,我去找薑總!”
宋宸宴剛出門,韋齊輝便一溜煙的衝了進來,四處打探:“雲天啊!宸宴呢?我有要緊事要告訴他!”
鄧雲天還沒說話,韋齊輝便徑直走近桌子,拿過上麵攤開的報紙,驚呼道:“我以為隻有在網
上傳播,竟然還上了報紙!”
鄧雲天悚然一驚,滿臉懊悔:“我想起來了,那兩個小記者好像還是我放進來的。”
話音剛落,鄧雲天的後頸便被人鉗著,死死掐住,鄧雲天頓時頭暈目眩,韋齊輝湊近耳邊,恨恨道:“這是在展覽會上拍的照片,你小子當時幹嘛去了,我讓你盯著點盯著點,你連兩個記者混進來都不知道,你師父努力這麼多年,很可能就因為這一個文章毀了你知不知道。”
韋齊輝平日裏都是嘻嘻哈哈,像個沒事人一樣,一旦真的發起脾氣來,額頭青筋暴起,毛孔張開像個發瘋的獅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