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的籃球場常年無人,以前,可是張清政的專場,苗茜薔在一旁崇拜並癡迷的望著他,給他送水、擦汗,像極了一個小粉絲。
此刻,張清政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流暢動作,苗茜薔卻再也看不到那種讓人崇拜和癡迷的身影。隨著張清政投了一個三分球,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男人的笑聲爽朗,女人的笑容溫和。
“真是開心,太長時間沒能投進三分球了!爽!”張清政接過苗茜薔遞來的紙巾,將額頭間冒出的細汗擦去。
“想當年你大學時候可是差點當了籃球隊的隊長,就是因為一個三分球的失誤。”苗茜薔坐在椅子上,微笑道。
“是啊!當初因為你我才接觸上了籃球,哪知我天賦異稟,籃球水平直逼當時的籃球隊長,耐不住同學們的攢動,最後我卻因為一個失誤敗在了他手下,此後也算是一戰出名,成了縕城大學的一個風雲人物。”張清政回憶以前的種種,眼眶微紅,更添些許哽咽,“於你而言我無所畏懼,哪怕你喜歡天文學,我也肯定會買個天文望遠鏡天天在宿舍觀察星星。”他轉頭望著身邊這個不與自己對視的姑娘,放肆的一雙眼睛盡是愛意。
“別說,我還真想了解宇宙的奧秘。”姑娘莞爾一笑。
“那好!晚上回去我就看看設備!”
說完這話,兩人都沉默不作聲,這是分手之後僅有的笑談。
冬季的夜色如若不下雪真算不上美,沒有星星,隻有淒涼的白月光。
“所以啊,以至於到現在,我還真說不準你是一個敢於付出的人,還是一個為達到目什麼都做的人?”苗茜薔說出的話隨著呼出的哈氣散去,隨即飄進張清政的耳裏,她搓了搓手,放進了口袋。
“也許都一樣吧,我敢於付出,都是為了我的目的能夠達到,以前是你,現在是公司。”張清政歎了一口氣。
“終於說到正題了!你和她早在一起了吧!”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非常肯定。
張清政低頭沉默,從兜裏翻出一盒煙,彈出一根,點燃,偎在唇邊。
“其實我應該早點看清你們,從一年前魏琰靈接近我進而與你們公司合作的時候,從我知道你們公司的多半合作都是她牽線搭橋的時候,從我知道你頻繁的往山水之間跑的時候,從我知道她是山水之間總經理的女兒的時候,我就應該看清...看清你們的。”苗茜薔一把奪過張清政手裏的煙,放進嘴裏猛烈而笨拙的吸著,轉過頭將臉偏向一邊,煙霧向上彌漫著,她的眼淚雨簾般向下湧落著。
張清政的眼眶已經紅的不像話,聽完苗茜薔的一席話,他更是覺得自己在感情上有些無恥,白色的煙霧飄蕩兩人中間,張清政感覺她很有可能越來越不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了。
狠狠的將苗茜薔掰過身來,兩手嵌在苗茜薔的肩上,看著麵前哭成淚人的姑娘,他恨不得將她擁在懷裏好好的疼愛。
“當時公司已經撐不下去了,我和我的兄弟們付出的兩年心血眼看就要付諸東流,恰好魏琰靈出現,答應讓公司起死回生,介紹了不下二十個合作大項目,這也是我去年一年忙的連和你見麵的時間都沒有的原因,如此,公司的資金鏈才沒有斷,當然,我也答應了她的要求,和她在一起。”張清政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避開了對麵淒涼的眼神,放下嵌在姑娘屬雙肩的手,躬下身子,雙手捧麵,無言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