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會結束之後,苗茜薔本想直接飛奔回家的,一想到自己打碎的木藝品,她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便向工作人員問了路,尋到了蔚淞工作室。
還沒進門,便隻覺得裏麵吵吵鬧鬧,好不熱鬧,敲了門,沒回應,三次過後,苗茜薔便主動打開了門。
這...是工作室嗎?十幾個人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不過看到人群中央的鄧雲天,她心裏才有了底。
“鄧雲天!”苗茜薔朝著人群大喊了一聲。
被她這麼一喊,那些記者紛紛回頭,不知誰認出她是打碎木藝品的那個人,轉而這群蜜蜂都圍著她轉。
苗茜薔被擠到牆角,說不出一句話。
“行了!這是工作室,不是你們隨便發揮的地方,你們要麼自己出去,要麼我讓保安或者警察請你們出去!有什麼問題,我們之後都會出相應的說明,不要再來騷擾我了。”鄧雲天臉色陰沉,說出的話也讓人生畏。
眾人莫名有些發怵,方才還嘻嘻哈哈和小夥子現在怎麼一副吃人的表情,帶著驚訝之狀從工作室離開。
鄧雲天看著偎在牆角的苗茜薔,立馬換了之前的臉色,依然一副嬉皮笑臉模樣:“美女,嚇壞了吧?”
苗茜薔搖搖頭,看著他痞笑。
“你別介意,剛才那一幫人是一些社會上不入流的新聞記者,不知道跟哪打聽到的展覽會出的狀況,在門口堵了半天了,我一回來就擠著我進來進行嚴刑逼供,誰知道她們竟然認出你來了!”鄧雲天試著讓自己說出的話顯得風輕雲淡,可他心裏已是七上八下,無盡的擔憂暗處,讓他看不清摸不明的人。
苗茜薔不作聲,看著這個與她年齡相仿的男人,眨眼的頻率快於素日,不安的神情顯露無疑。
鄧雲天:“對了美女,你來我們工作室幹嘛?”
苗茜薔:“下午我不是親自讓宋大師的新作提前下崗了嘛,還沒正式的說聲抱歉呢。”
鄧雲天揮手,笑道:“嗨,不用,不是跟你說沒事嘛,雖然我特別心疼我師父那作品,但對你,那絕對沒有半分怨恨,責任都在那兩個小記者。”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想對他說聲對不起。”
忽然,鄧雲天把苗茜薔上下一頓打量,停了片刻,一副滿意的神情:“對了美女,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怎麼了,見你們宋大師還得要求有男朋友!”苗茜薔挑眉,上揚的眼角有點柔媚。
“那不是。”鄧雲天搖搖頭,隨即湊近苗茜薔的身邊,“美女,我覺得吧,你說的對,弄壞了人家的東西就得隆重的作出表示,要是我弄壞的我也不好受,一個道歉說起來總歸有點單調,這樣吧,吃飯!一塊吃個飯多好!”
鄧雲天眉飛色舞的意圖很明顯,他要做一個牽線搭橋的媒人,宋宸宴三十不結婚正常,但沒有一個女朋友就太不正常了,最重要的是,單身的男人工作都太積極了,師父一個勁兒的往前衝,這徒弟上哪裏施展拳腳去...
“原來你家大師喜歡跟單身的女人吃飯啊!”
陰沉沉的天氣瞬間籠罩了整個縕城,冬季的傍晚更是寒冷,室內的燈光不光帶有溫度更傾顯大方,透過光照,苗茜薔將鄧雲天眼裏藏得小心思瞧的一清二楚。
“又誤解了不是,別說吃飯了,他身邊連個女人影子都沒有,他要是有這積極性,我還費勁給他張羅...”鄧雲天知覺自己說漏了嘴,連忙一本正經改話,“美女,不跟你開玩笑了,你要是還愧疚,請他吃飯是一個很好的選擇。